任大搓搓手,有些紧张,有些忐忑,他说:

    “我肯定说些好话哄得他们开业的时候来吃喝。”

    孟离笑:“那好。”

    “就靠你这张嘴了。”

    任大看着人老实本分,但不能说他不会说话,活了这把岁数了多少会讲些好话,再者之前自己在家时,亦或是一路走来都有在教他们说话。

    为了的就是如今有张会说话的嘴,开门做生意不会说话就难了,这家人情商不是特别低,又不是大丫头丈夫那种朽木。

    孟离出了门,去找账房先生了。

    找这种也不难,有很多寻求生计的人胸前挂着牌子蹲在固定的地方等着别人来雇,胸前的牌子上写着他们会的东西,孟离见一个瘦弱的男子拿着一本书在那儿看,孟离顺便看了看他胸前的牌子,这就是一个穷书生,上面说他自己可以胜任账房先生这份工作,他首先考虑的也是这种工作。

    孟离笑了笑,这个书生这幅模样斯斯文文看着还行。

    挺合她眼缘。

    开口与书生交谈一番,让孟离对他更加有些好感了,从初步了解来看,至少思想不偏激,倒是学识上很普通,也难怪,若是学识好也不至于在这里讨生活。

    不过当个小酒肆的账房绰绰有余了。

    孟离说:“现下我家中酒肆即将开业,奈何一门人没读过圣贤书,不懂账房,您可愿意出手帮衬?”

    “酒肆?”书生倒有些失望,觉得酒肆太小。

    他问:“冒昧问一句,只是单纯的酒肆吗?”

    孟离说:“不单单是酒肆,比酒肆规模大一点,和食店一体。”

    书生点点头:“那还好。”

    若是单单是个酒肆,只会做那么两个下酒菜给客人的店,似乎也用不着请账房,随意一些就行了。

    不过好多酒肆和食店一体的店也不会专门请账房,便是不识字那也识得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