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停了好一会,许愿才感觉到麻痹的身体恢复了点知觉。

    她躺在地上,看着一圈一圈向楼顶螺旋攀升的楼梯矗立在上方,直通巴洛克式穹顶,像积木搭建的盛大而虚幻的世界。

    她跨越世界线来回腾挪,依旧无法改变渺如蝼蚁,生死予人的命运。

    当一个百依百顺的提线木偶?那怎么可能是她。

    她笑,“我做了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系统的电子音隐含怒气:“请宿主专心完成任务,不要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把你植入到我体内的人没有告诉过你,我很讨厌被威胁?”?

    许愿背靠在墙上,抓着地板边线艰难地坐起来,拖着木痛的肌肉一下一下挪动。

    “宿主你?”

    电流刺啦一声,系统的压迫感瞬间消失,许愿在地毯上无声翻滚了一遭,整个人藏进楼道死角的阴影里。

    许薇款款从她旁边经过。?

    文艺风的格纹编织裙摆扫过许愿的手背,她看着许薇头也不回地奔向走廊尽头沈诏的房间。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警觉我靠近沈诏,但我天然喜欢做些打破禁忌的事情,你们越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就会……越想尝试。”

    “目前只是玩玩而已,我有分寸,但你们再让我这么难受的话,我就不保证这点分寸存不存在了。”

    许愿面上是笑着的,这笑却木然而无神,仿佛被调设好参数的机器。

    “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不是那么在乎活不活着,‘抹除’对我约等于无效威胁。”

    “卖方市场的话,多照顾下卖身人的感受吧。”

    许愿活动了下被电过发热的腕臂,沿着许薇的路往回走。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