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言重了,我只是个下人,帮客人拿包是分内的事。”

    陈妈妈口中的客人跟温瓃说的旁人如刺样狠狠扎进夏晚的心口,她眼中滑过抹冷芒,笑了笑没说话。

    陈妈妈拿过夏晚放到沙发上的包,递过去,“许医生说夫人身子虚,晕过去很正常,及时叫医生即可。”

    “不是身子虚的原因,是嫂子跟乔阿姨吵架才导致乔阿姨昏迷的。”

    刚刚夏晚跟温瓃说吵架的事时,只说了她们,陈妈妈以为夏晚说的是导致乔慕兰车祸的原因,没有放在心上。

    原来二少爷拖着二少奶奶去天台是因为这,陈妈妈内疚。她想责问夏晚发生这种大事为什么不与她说,可一想到她的身份,陈妈妈打消念头,对夏晚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她疏离说:“夏小姐,刚刚许医生来看过夫人,说夫人一时半会醒不了,要不,你先去上班,晚点再来看她?”

    “好吧。”有乔慕兰引荐,夏晚的工作时间很自由,她心里琢磨,生活上暂时接近不了温瓃,那就让她在工作上大放异彩,让温瓃主动发现她!

    打定主意,夏晚接过包,离开。

    医院地库。

    温瓃手中夹着根烟坐在车中,他抬手轻轻碰了下隐隐作疼的肩头。

    那日在寰宇门口,大半瓶的硫酸大都泼在他的身上,好在衣服厚实,他只受了些皮外伤。

    冬日天冷,伤口好的慢,这两天刚要开始结痂,痒的让人心生烦躁,稍稍一碰,又开始泛疼。

    矫情!

    温瓃捻灭烟头,宋颜在病房中跟乔慕兰说的那番话不断在他耳边回荡。

    原来当年她跟他分开母亲也从中做了梗,温瓃捏了捏鼻梁,驱车离开医院,去了青州第三医院。

    青州第三医院是精神病医院,吴勋在市立医院时,得知他名下的车子房子都没了,他精神受到强烈冲击,“幻觉”愈发频繁出现,最后被确诊为精神病,被强制性送进第三医院。

    不同于市立医院,第三医院对病人的看守十分严格,吴勋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被单独放在一个病房。

    说是病房,其实跟监狱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