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父皇想对自己下手了?

    笛音卷着深厚的内力同箫声交叠在一起不断翻卷,结绕,苒陌风一个念想里所相差的分毫,鄹然让箫声落了笛音的干扰,只听笛音在瞬间鸣起一个高速嘹亮的转音,快的让苒陌风应对不及。

    “唔!”

    胸中一股腥味翻涌,苒陌风张口吐出的,是一抹怵目惊心的血红。

    “七皇弟,看来还是老样子呐!对人一点戒心都没有,这样可不行喔。”

    笛音停住,男子刚毅的面容露着玩味的笑容,一步一步向苒陌风走来。

    “四皇哥,这是陌风十几年来欠的。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此一次。”

    扶着亭栏坐下,苒陌风垂着身子倚在亭柱上,一身描花精致的莲荷白衣,血色越渐越浓。

    “四皇哥不会杀的,因为四皇哥舍不得。如此优秀的弟弟,四皇哥怎么下得去手?陌风,身在帝王家,皇命难违,猜,四皇哥会怎么做?”

    男子的掌心上,一柄镶着七色宝石的匕首小巧玲珑,因着太阳的光茫闪耀起五花十彩的颜色,鲜丽非常。

    “无论四皇哥怎么做,陌风都不会怪四皇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虽然,他并未犯过什么错,但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词?

    对于这种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罪过,苒陌风早已习以为常,再愿多去深究。

    逃了这么多年,终还是躲不过远在龙凉高堂之上的谋划吧?

    他嫁给女人,本身就是场蓄算已久的阴谋,不对吗?

    四年的宁静,对他来说,够了足够了。

    “呵呵,是吗?”

    匕首划过血肉,喷射出大朵大朵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