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松手。漠语妆,我死不足惜。但我有了烟儿的骨肉,烟儿的孩子不能死!求,求求。救我上去,只要孩子活下来,想和我怎么算都行,我苒轻尘,绝不反悔!绝不反悔!”

    “喔?怎么算都行?”

    松乏的手指多了几力气拽住苒轻尘,漠语妆回味着苒轻尘的话,似在考虑。

    “嗯!”

    如今自己和孩子的命都掌握在漠语妆的手上,不行,可以吗?苒轻尘现在已是孤木独行,无所依靠的选择。

    “暗楼!”

    “什么?”

    “还有离世玉!”

    俯瞰飘摇低谷湿雾中的俊美男子,那一张美如天人的脸上,此时,满是错愕,漠语妆冷冷的看着,憎恨,掩在眸底。

    “漠语妆,想统囤江湖势力?”

    名闻四国的杀手组织暗楼若是奉幽堂为主,江湖,岂不是要开始变天了?腹内的疼痛已到了无法再安然思考的地步,苒轻尘抓紧漠语妆的手,渐渐下滑。

    “东西,在哪里?”

    没有想要拽住苒轻尘的趋势,漠语妆的目光落在半谷中一块凸起的涯石上,那里,一抹纯白色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

    “在,塌枕的棉芯里!”

    颤栗的手,摸出衫内的暗楼月龙令牌握在掌心,苒轻尘终于明白,漠语妆为了这一天,或许等了很久,一切的事实所出,应该在自己重新回到幪巳的时候,他就在筹划了吧。

    人处于危难之中,会想开很多事情,也会抛弃很多事情。失去暗楼,没有任何江湖力量守护的自己,不会再是漠语妆的对手了吧?

    “呵呵,死罪可免,活罪?”

    记起当初落水之行,苒轻尘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漠语妆话锋一转,两命换两命,自此不再相欠。

    “飘舞,飘魅祝,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