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砚并没有解释太多,他只说:“我只有一堂课,并不是主课程的老师。”

    詹星鹭也没多问,反正他去不去也没有太大差别。

    这个训练营是针对道场周末培训班的业余棋手设立的,其他业余一段以上的棋手也可报名参加。

    虽说詹良畴说了让带队教练对詹星鹭一视同仁,但道场教练都是看着詹星鹭长大的,多少还是会带着点偏爱。

    詹星鹭给带队的黄教练打了个电话说和时砚一起出发,让他们集合的时候不用等她,黄教练当即就同意了。

    道场训练营的地点是在康城郊区的一个古镇里,住宿是古朴的客栈,训练室是古镇早年间的私塾。

    时砚和詹星鹭比其他人早到了十几分钟,一下车,詹星鹭就自动的和时砚保持距离。

    时砚有点哭笑不得:“躲我这么远做什么?”

    詹星鹭坐在行李箱上仰头看他,“我懒得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时砚也坐在了行李箱上,离她近了一些,“我们……什么关系?”

    “就,我是你老师的女儿。”詹星鹭顿了顿,歪头略略思索,“这么说起来我们的关系一句话就解释清楚了,但如果这么说,很多人的关注点就会偏向我是詹良畴的女儿,那么问题就会变成围棋国手并且有棋圣头衔的詹良畴九段,他女儿的职业选择问题,我没必要和他们解释这么多。”

    时砚笑了下,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我们不是好朋友么。”

    詹星鹭抬眼看他,嘴角扯出一个很淡的没有感情的弧度,清冷又澄澈的眼眸中写着四个字——“当然不是”。

    时砚略微倾身,专注的看着她,“那是什么关系?”

    “……”她刚才说的都是废话么?算了。这倒也是一条解题思路,但是,朋友就朋友,为什么要加个“好”字。

    时砚按了按她的头顶,指尖向下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把她脸侧的发丝拢到耳后,直接拍板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的手指上有棋茧,滑过她柔软的脸颊时粗粝的触感很清晰,詹星鹭怔了怔,连人带行李箱一起往后滑了些距离。

    双脚点在地面控制着平衡,目光冷淡的睨着他,没好气的说:“时砚,我是最近对你太温柔了吗?你摸我的脸干什么,你见过什么样的朋友之间会摸脸摸头的吗?演戏就给我演像一点,保持点距离!”

    时砚稍顿,垂下眸子,轻捻着手指,“还真有一种朋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