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云安安当然是满意的,这瓶药剂下去,不出半天他就能完全恢复过来了。

    修复药剂里有安神草的成分,视病情大小决定安神的力度轻重。

    云安安看着霍司擎熟睡下轮廓分明,仿佛刀刻的容颜,心底叹了声。

    他这几天是多累,才会刚服下药剂就立刻睡着了。

    刚才她给他把脉,他的旧疾不仅没有转好,还有恶化的倾向,他大抵连基本的药浴都没有坚持泡,否则单纯发烧是不会这么严重的。

    只是他表面太淡静,云安安如果不把脉也是看不出什么的。

    他体内的旧疾,必须要根治才行。

    也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一次根治。

    云安安蓦然攥紧了手指,垂眸看着霍司擎的脸。

    爷爷曾嘱咐过她无数次不准动用的针法,上次和霍司擎被困山林里,她就已经用过一次。

    只是当时她有所保留,那次针灸对她才没有多大损伤,调理后就可恢复。

    但如果要彻底根治霍司擎的旧疾,就不能够保留,并且尽全力而为,才能办到。

    这种针法因为其能将病人身上痛苦转嫁一部分到施针者身上的特殊性,早已经失传。

    爷爷不想让这么独特的针法没落,才会教她,但也警告过她数次,绝对不能轻易动用。

    云安安不怕痛更不怕苦,唯一担心的只有孩子会不会受到影响。

    如果……加上安胎针保胎,应该是可以一试的。

    万一她能做到呢?

    半小时后,云安安带着工具回到了客卧。

    霍司擎睡得很沉,一时半刻也不会醒,云安安才大着胆子上手扒了他身上的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