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松了口气,笑着刮了下长官圆润可爱的鼻头:“刘医生,别忘了,你首先是医生,然后才是长官。医生忽然对某个人特别宽容温柔的时候,通常只有一种情况,那个人被查出了绝症,已经没几天可活了。”

    刘云澄抽了抽嘴角,收回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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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他扶着的胳膊,道:“你想多了,我只想拜托你陪我们去给杜上校做心理测试。”

    被两人堵在门里的冯医生尴尬的抬起手:“我是那个‘们’,顺便补充一句,是先征得上校的同意,再为他做心理测试。”

    刘云澄点头表示就是这样的,在冯医生的补充下又补充了一句:“他可以拒绝,我们不会强迫他做任何事。我们只想活着离开这里,继续为国家为医学事业做贡献。”

    白鹭:“……如果我说白泽不吃人,你们能放松一点吗?”

    刘云澄用小白牙咬了咬下唇:“我只能假装放松。”

    白鹭:“……”

    冯医生:“有这个必要吗?有的话我也装一下吧。”

    白鹭:“…………”

    在见过杜君浩狂躁模式全开和听说过他狂躁模式全开有多可怖的医生们心目中,白泽已经妖魔化成凶兽了。你说他不吃人,能保证他不杀人吗?你保证我们也不信,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差点死在他手里。

    先前咬牙切齿决定不再滚回去了的白鹭不得不满心复杂的忘掉那个决定,他把两个压力好大的秀才兵寄放在二楼的小客厅,再次来到书房门外,叩响了屋门。

    由不觉进入新一轮紧张的路希陪着等待会诊结果,杜君浩根本无暇去想自己在医生眼里是个怎样的存在,他忙着制造安抚信息素,配合拥抱亲吻来安抚他的小猫咪。

    白鹭敲开门就被拍了一脸浓郁的alpha信息素,虽然是温和的安抚信息素,但同性相斥,等级越高排斥的越严重,白鹭当即倒退一步,隔着半尺宽的门缝道:“开窗户,都打开。”

    打开门窗散了十多分钟,白鹭才皱着眉走进去,看到书桌后面四平八稳的杜君浩,眉皱的更深了。褪去了轻浮散漫的面庞露出了原本的锐利线条,开口也不再是嘻嘻笑笑的油腔滑调:“白泽,你听清楚,楼下那些医生,包括刘云澄在内,都是军方安排的。如果他们认为你的健康状况不再适合一线部队,你很可能被调到后勤部队去管军需。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担心治疗过程中出差错也好,病假休的太—安逸不急着复职也好,给我通通扔到一边去。马上,听清楚,是马上,配合治疗,听清楚了吗?”

    “我的听力和理解能力都没问题,你的呢?两天前我对你说过什么?我为什么要花上大把时间去做检查?那些医生是怎么进入我家的?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说这些显而易见的废话?”

    两天前,也就是刘云澄被午夜铃声吵醒的那个晚上,白鹭接到了杜君浩的电话。不知刚刚干了什么,以至于音色低沉暗哑的杜君浩在不足一分钟的通话里,简明扼要的告诉白鹭,他决定接受治疗。隔天上午,在白鹭的安排与陪同下,杜君浩到陆军一院做了系统的全身检查。

    把杜君浩当色令智昏,乐不思蜀的昏君,忽然发现是自己被楚楚可怜紧张兮兮的意中人影响了,先入为主的认为杜君浩一定不会接受心理干预治疗。白鹭如同被按下暂停键,足足静止了十余秒,抬手抹了把脸,把上面那些锐利严肃通通抹掉,赔着笑道:“对不起,走错片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