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拨离间?”马背上的少年,狂傲不羁的大笑,手指着一旁狼狈的少女,“诸位可看好了,这便是柳丞相的遗孤,她为何会沦落至此?大家可知?”

    萧圣杰一言不发的望着少年,脸若寒霜,若他此刻阻止少年,到是会落下心虚的把柄。等他擒到杜勇,在给少年安上谋逆叛国的罪名也不迟,反正,楚君寒他们不过瓮中鳖。

    少年勒着缰绳,围着周围士兵转了一圈,眼神如鹰眼一般直锁萧圣杰,“堂堂丞相之女尚且沦落于此,更何况尔等无名小辈,我楚某今日处境,尔等明日也不过如此!”

    “楚君寒!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他们是本太子的兵,岂是你等叛臣贼子能相提并论!”萧圣杰指着少女,“柳烟儿刺杀皇上,而你劫狱救人买卖我国情报,我若不除你,难平我天清,一腔热血男儿郎心中的怨气!”

    萧圣杰也并非宵小之辈,三两句变将黑的说成白的。

    柳烟儿颠笑,拍着胸脯,痛心疾首的尖叫道,“我父亲惨死,一朝被灭满门,而你,你萧家是怎么做的?让我息事宁人!甚至阻止我报仇,将我软禁于太子府!我若不杀了狗皇帝,父亲死不瞑目!”

    “灭你满门的是九龄君,而他,”萧圣杰指着楚君寒,怒吼道,“而他与九龄商行狼狈为奸,你可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我不想,因为乱臣贼子而掀起无端战乱,让我的兄弟们白白牺牲!”

    “我父亲就该死吗?我父亲为你萧家做牛做马,立下悍马功劳,他就该死吗?”柳烟儿捂着胸口,一步步走向萧圣杰,撕心裂肺的咆哮着。

    柳烟儿依然走到了萧圣杰的面前,她还记得,眼前这个少年,父亲在时,时常去柳府与父亲高谈阔论,还对她许下海誓山盟。

    可是如今,眼前的少年变了,变得很陌生,忘了对她许下的海誓山盟,要立一个青楼女子为妃,甚至不顾昔日的情分。

    思及此,柳烟儿咬了一下下嘴唇,一把朝萧圣杰扑去,如同疯狗一般,眼神既疯狂也狼狈,既可怜也不甘。

    萧圣杰惊慌失措,连忙翻身下马,马匹被柳烟儿短刀划过,受惊的往前踢了一下蹄子,不管不顾的往前冲去。

    楚君寒看着由远及近的马匹,知道勒马躲不过,自能飞身下马,轻飘飘的侧身躲过,落到不远处。

    与此同时,柳烟儿也被萧圣杰刺了一剑,一掌拍飞在地。

    “给我将他们拿下!”

    萧圣杰一声令下后,黑压压的士兵就要朝楚君寒扑去。

    只见少年嘴角勾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高举着,“方才我说的话,诸位都忘了吗?”

    柳烟儿嘴角溢着鲜血,羸弱的在地上爬着,但是,当她看到少年手上的纸时,瞳孔都放大了,没有力气的低语,“原来,连你也只是在利用我,亏我还对你心心念念了十六年,到头来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语罢,少女只感觉喉咙一痒,血雾喷出,当成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