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见了北平！(1/4)
往北是鼓楼、钟楼，往南是地安门再到景山，往东一大片小巷交错，进去恐怕先就绕晕了，而往西边是开阔的水面，非得先往北或南走一段不可。
我耳尖一动，敏锐地察觉到南边地安门方向确有重锤砸击地面的响声，便步出巷口，沿着地安门外大街踽踽而去。
沿街两侧都是铺面房，远远地看见地安门一大两小三个门洞，两个稍小一些的门洞旁分别置了一间值房，清帝逊位后就都改成了巡警的阁子，现在没有人。
这时候咚咚的声音已经停息，我脚步加快，径从大门洞往地安门内走。
两侧从平房换成了两层砖木结构的燕翅楼，十几间大屋有序地分布，曾经也是极度繁华的官署所在。正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竖起了一根长旗杆，这是以前没有的，不知道要做什么用，也许是日本人想悬挂他们的旗帜。
我来到旗杆处，手电筒细微的光一晃，一股寒意爬上后背，瞬间惊出一头冷汗。
老冯被一堆乱石压在旗杆座前的土坑里，只露出脑袋，勉强能够呼吸，而脖子上一圈一圈被粗麻绳缠绕了好几道，绳子的另一头直往旗杆顶冲去，不知尽头在哪儿。
“老冯！老冯！”
我哑着声，心乱成一团，将手电筒扔在一旁，双手去扒那些乱石。老冯还有呼吸。
“老冯，你再坚持一下！为了小桃儿，再坚持一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几乎使不出力气，艰难地把那些此刻沉如百斤重的乱石搬到一边，让那副血肉模糊的躯体渐渐清晰，我怎能忍心看着？我怎能忍心！
老冯双目微睁，辨清楚是我，嘴唇翕动，发出来的只有很轻很轻几不可闻的气音。
“少爷，少爷……”
我听见这一声，眼泪唰的淌下来，滴落在被碎石棱角划破的手指上，模糊了丝丝血痕。
“老冯，你不要说话，不要费力气，很快就能去医院了，很快，很快！”
我不知道是对老冯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我，我不是人……我这是，这是报应啊……”老冯奋力地一字一字说着，“我出卖了顾少爷，我出卖了你……”
他用气音短促地笑了笑，“晚上，我看见，看见顾少爷他去救学生……他，他救了一个……但是，死了很多人……我要他们快走……你也……快走……”
我耳尖一动，敏锐地察觉到南边地安门方向确有重锤砸击地面的响声，便步出巷口，沿着地安门外大街踽踽而去。
沿街两侧都是铺面房，远远地看见地安门一大两小三个门洞，两个稍小一些的门洞旁分别置了一间值房，清帝逊位后就都改成了巡警的阁子，现在没有人。
这时候咚咚的声音已经停息，我脚步加快，径从大门洞往地安门内走。
两侧从平房换成了两层砖木结构的燕翅楼，十几间大屋有序地分布，曾经也是极度繁华的官署所在。正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竖起了一根长旗杆，这是以前没有的，不知道要做什么用，也许是日本人想悬挂他们的旗帜。
我来到旗杆处，手电筒细微的光一晃，一股寒意爬上后背，瞬间惊出一头冷汗。
老冯被一堆乱石压在旗杆座前的土坑里，只露出脑袋，勉强能够呼吸，而脖子上一圈一圈被粗麻绳缠绕了好几道，绳子的另一头直往旗杆顶冲去，不知尽头在哪儿。
“老冯！老冯！”
我哑着声，心乱成一团，将手电筒扔在一旁，双手去扒那些乱石。老冯还有呼吸。
“老冯，你再坚持一下！为了小桃儿，再坚持一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几乎使不出力气，艰难地把那些此刻沉如百斤重的乱石搬到一边，让那副血肉模糊的躯体渐渐清晰，我怎能忍心看着？我怎能忍心！
老冯双目微睁，辨清楚是我，嘴唇翕动，发出来的只有很轻很轻几不可闻的气音。
“少爷，少爷……”
我听见这一声，眼泪唰的淌下来，滴落在被碎石棱角划破的手指上，模糊了丝丝血痕。
“老冯，你不要说话，不要费力气，很快就能去医院了，很快，很快！”
我不知道是对老冯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我，我不是人……我这是，这是报应啊……”老冯奋力地一字一字说着，“我出卖了顾少爷，我出卖了你……”
他用气音短促地笑了笑，“晚上，我看见，看见顾少爷他去救学生……他，他救了一个……但是，死了很多人……我要他们快走……你也……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