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兮瞪起杏眼道:“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以前没有女人味儿么?”

    糟了,又捅马蜂窝了!小宝慌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你原来脾气不是这么的……嗯……这么的……”“不是怎么样啊?”

    小兮从箩筐里拈出一根针来,气势汹汹地逼向小宝。

    她见小宝时常想起祖父,有些落寞寡欢,此时也是有意逗他,所以晃着钢针,看着骇人,却也不曾真个扎下去。

    小宝看着那明晃晃的针,却有些害怕起来:“杨大哥,救命啊!”

    小宝惨叫一声,转身就跑,小兮笑哈哈地举着针追了上去。

    一号药库门口,放着一张横亘的木头架子,两侧各自延展出一截横木,上边绑了一块褥垫,就像垫在马背上的马鞍,可以让人骑跨其中。

    杨瀚在左侧,小青在右侧,此时就骑坐在上边。

    两人脚下各有一个药辗子,药辗子在木架底部固定着,两人正用脚踩着药辗两边的木轴,用那石制的药辗反复辗压着里边的药材。

    杨瀚辗的是酸枣仁,小青辗的是白寇,这两种药材都要晒干了,再辗碎了,再好充分发挥药效。

    两人的手都扶在横亘的木架子上,随着脚下的动作,身子微微一仰一倾。

    眼看小宝惨叫着从面前跑过,小兮在后面持针追上,明显是在打闹,杨瀚当然不会不识相地追上去劝架。

    眼看小宝眉宇间已经恢复了几分活气,杨瀚也由衷地为他高兴。

    “青青啊,你看他们……”“别叫的这么肉麻好么?

    我从七岁起,就没人叫我青青了。”

    “那七岁以前,是谁叫你青青啊?”

    “我爹啊!怎么了?”

    “哦,青青啊,你看,你姐姐和许郎中相处是一种情形,小宝和小兮相处,又是一种情形,虽然各不相同,却是最适合他们的模式。

    我们两个,其实也在用我们的方式融合相处着,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