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尚未归座,请示道:“大王,哪一日举行仪式,行纳国之礼,诏告大泽百姓?”

    杨瀚挥手道:“军务繁忙,一应繁文缛节,尽数不做了。明日,把胡可儿任太守,任都督的事公布出去,原本各职司衙门旧吏,立即各负其责,恢复工商秩序,莫要误了农耕就好。”

    胡可儿吃惊地道:“去繁就简,也不至于简到如此地步吧?”

    杨瀚瞟了她一眼,胡可儿忙惶恐离座道:“妾身……臣的意思是,纳国之礼,总要行的吧?意示大泽,从此归属于大王。”

    杨瀚笑道:“南疆三国,所谓立国,不过是个笑话。若这三国,已建立百年之久,这礼,是要行的。秦人靳无敌,刚称帝不足一月,便狼奔豕突,疲于奔命。孟国孟展,更是笑话一个。至于这大泽风月,前后两任称帝者,都未捱过半年,哪有帝皇道统传承?寡人,从不曾将南疆任何一地,视作一个国家,又纳的什么国?不过是平叛罢了!”

    这番话一出口,胡可儿不禁心折,如此胸襟气魄,哎,洪林和赵恒两兄弟,败得属实不冤。

    杨瀚起身道:“好了,寡人已经乏了,们也各自去歇了吧。明日文武两位封疆大吏,便走马上任,好生做事吧。大泽有何望族,包括赵恒一族,只要诚心归顺,可引来见我,我自安抚他们。寡人在此最多待三日,便回草原去了。”

    殿上众人齐齐拜倒,胡可儿道:“宫中已为大王安排了寝宫!”

    苏灿道:“这三日,臣会带兵,亲自戍卫大王寝宫安,大王乏了,且请安心歇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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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灿其实是个极乖巧的人,早就感觉到大势所趋,算是较早归顺杨瀚的人。

    上次他被赵毅偷袭,亏得徐公公救下。之后又眼见忆祖山上万人血河,从此对杨瀚,便再生不起一丝贰心。

    如今杨瀚的寝宫,他亲自带人,也不管胡可儿脸色,里里外外,几乎掘地三尺,尽数察验过了,没有任何安问题,这才放心请杨瀚入住。至于饮食,也是由他军中膳厨,自携食材,只借了宫中膳房制作,着亲信程监督,为杨瀚奉上。

    杨瀚用了晚膳,又洗了个热水澡儿,这才换了宽袍,走进寝宫卧房。

    卧房中灯火不及外间明亮,乍一进去,便暗了下来。

    空气中,有薰香幽幽,立时就有宁神静心之效。

    杨瀚不禁微微一笑,这苏灿到底是大家子弟,不似出身草莽的人可以比拟的,虽然是个武夫,可这奢糜情调儿,倒也很会讲究。

    杨瀚踢掉了草履,踏着柔软的皮毛绣毯走到榻边,丝绦一抽,柔滑润腻、带着丝丝天然凉意的锦袍滑下,伸手一拂寝帐,掀开锦衾,顿时唬了一跳。

    昏暗灯光下,榻上竟并排躺了两个姑娘,周身上下,赤条条一丝不挂,跟两条小白羊儿一般,两位姑娘都羞闭着眼睛,脸泛红霞,一头秀发铺散在秀项和圆润的肩头旁边,更衬得那肌肤如同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