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连腰带都没系,穿着一件白袍子,跳跃狂奔着,跟午夜的幽灵似的冲向了双方鏖战最激烈的所在“南国猴子,老子来啦!”

    苏灿的亲兵也个个狂叫着随之冲了过去,双方正势均力敌地苦战的那一隅,被这柄战意盎然的“尖刀”一冲,登时瓦解了一片。

    远处高山上,徐海生凝视着处于战乱中的先锋营,手中紧紧握着焰火。

    羊皓微微眯着眼看着,神色比他淡定的多。

    “等一等,徐公公,不要着急,再等一等。”

    “南国猴子已经全部入觳了,还要等?

    先锋营会死很多人的。”

    “那不重要。

    徐公公,我们要谋的,可不是一时一地之得失,而是整个三山。”

    “那又怎样?”

    羊皓阴恻恻地一笑“这一仗,大王必须胜!大王胜了,才能保持威名不堕。

    才能在诸部落精锐主力从瀛州归来的时候,依然能镇压得住他们!可是,这一仗,大王又不能胜得干净利落!”

    徐公公打仗是一把好心,这种玩弄人心的诡谋计量,却是一窃不通,眉头一蹙,道“为什么?”

    羊皓道“宋国必须败,但是,不能把它打的太疼了,打的太疼了,它就会缩回去,再也不敢伸出爪子。

    我三山,现在必须保证有外患的存在,才能拖延各部大军回归后团结起来向大王发难。”

    羊皓看看左前方山谷中的点点烈焰,又回首望向更远处的苍茫夜色,巍峨的忆祖山,从这里看,就算是白天也看不到的,但他仿佛就是看到了。

    羊皓注视了一阵儿那夜空,淡淡地道“果子,才刚刚封进坛子。

    大王,需要时间来发酵!”

    ……徐诺离开忆祖山后,没有即时返回大雍,而是带人赶到了三山洲上最大的天然良港半月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