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上大桼显然是把白当作小孩子了,笑呵呵地说“他只是黑石城大幕的守林人,不是云宫的守林人。”

    “什么意思?”白皱眉问。

    囚上大桼说“黑石城大幕结束后,隍主就特批了,陈奉守林人之身,不行守林人之事。”她笑了笑,“小白白,你听得懂吗?”

    白食指弯曲,顶了顶鼻尖,皱眉思索片刻后,大惊道“那岂不是名存实亡!”

    囚上大桼眨眨眼,“小白白果然聪明。”

    白这一下子就急了,几个步伐窜过去,直逼两位大桼脚跟,“不可以啊,陈为守林人做了那么多,怎么能被除名呢!”

    “白!”沉珂大桼脸色一沉,“要有规矩。”

    白哭丧的面具颤了颤,她缩了缩身子,退到下边,然后又说“不可以的。”

    囚上大桼摇头,“这是隍主的决定。”

    白委屈地问“真的没有余地吗?”

    囚上大桼叹了口气,安抚道“陈是个好孩子,天资高,懂事,还身奉异象,我也很喜爱他。”

    白小脑袋上下晃个不停,“嗯嗯嗯嗯,囚上大桼你也这么认为吧,所以我们去——”

    囚上大桼摇头打断她,沉声道“我们要听隍主的命令。”

    白赫然一怔,如遭雷击,跌跌撞撞地后退两步。呢喃道“怎么可以这样啊……怎么可以……”她身上的气息开始躁动,面具之下,那一对幽沉的眼眸闪烁不停,里面游走着怪异曲折的符文,寒气从她身上泄露出来,将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拉低,骤降到出现冷凝气。

    黑连忙以灵气结成屏障包裹在身周,脸上微笑着的面具被冷凝器包裹。

    沉珂大桼叹了口气,抬手凝结一道符文,准备朝白扔去。囚上大桼扬手打断了他,然后她起身,迈动步伐,走到白身前,抬起宽大的红色袖袍,将白整个人揽进怀里,一道道符文在红袍上闪烁,将白的气息压制回去。

    “可怜的孩子。”囚上大桼抚摸着白的头发。

    她的怀里,白传出抽泣声。片刻后,白推开她,转身朝外面跑去了。

    黑见此直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