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心里并不相信艾尔芙,夏油杰也依旧保持着微笑,看上去十分好说话并且已经相信了她的样子。

    可这对情绪变化十分敏锐的艾尔芙并不适用,“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果然是个大学问。”她小声嘀咕着,“其实,我还是有一个问题的,在你说想要杀掉所有普通人来遏制咒灵产生的时候”她正经了神色。

    “你有想过在普通人全部消失之后,这个人类社会该如何运行下去?食品种植,衣物生产编制,日常所需用品等等等等。咒术师与普通人的比列可以说是百里挑一,总不能大家自己去做这些事吧。”

    “而且,夏油先生是从普通人家庭出来的。这也就意味着,普通人身上不是完全没有咒术师的基因,这样一味的全部杀掉,也不是抹杀了一些咒术师的未来吗?所以,这种事情是需要慢慢考虑的,内?”她仿佛只是单纯的反问,语气真诚。

    确实,那段时间里到现在,他心里都一直有这样的想法,但在某个冲动期过去之后他也知道这样的想法实行起来,几乎是行不通的。可只有咒灵不除,咒术师永远都会在前仆后继的过程中,永不止息。

    “还有就是,夏油先生有遇到过和咒术界无关的普通人吗,那种和咒术界完全无关的普通人,比如医院里救人的医生,火场里灭火的消防员,甜点店里致力做出让人开心没事的糕点师,还有那些充满朝气的学生们。”

    “大概率应该是没有的吧?爷爷说过人的社交圈和自己在社会上所处的位置有极大关系,咒术界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是按照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来看完全是在超负荷工作。没有充足的睡眠以及不良的工作环境,是十分容易造成青少年的心里状态扭曲的,所以一定要注意休息。”

    所以话题是怎么跳到身体健康问题上的?夏油杰觉得眼前这个少女可谓是跳脱的很,他淡定的转移话题,“你之前不是还说支持言论自由吗?”

    “啊,是这样没错。”就当夏油杰以为艾尔芙会再次说些劝导的话是,她却像是无所谓的开口,“那就把刚才的话全部忘掉好了,我不是你,所以无法了解你的心情,而且刚才那些话也是学着爷爷平时教诲我的时候说的。”

    所以刚才说的那些是为了什么,夏油杰有些头疼的想。

    “看在我碰巧帮你解决今天工作的面子上,夏油先生要不要考虑和我打个赌。”在知道自己毫无教学天分之后,艾尔芙十分自然的转移话题。

    终于要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了吗?夏油杰选择性的将那句碰巧忽略,不管怎么样在深山老林一个人碰巧解决了他的任务,碰巧的留下来遇见他,碰巧的下来和他聊天。怎么想都是早有预谋。而且。这种自说自话的性格,也让夏油杰十分熟悉。

    他不介意耐下心来找到她的目的,“说来听听。”

    “我们就来赌在未来的六年中,你会不会非自然死亡。”艾尔芙的瞳仁变得幽深,她的视线透过夏油杰追寻虚无缥缈的命运,“不包括死于咒灵的那种。”瞳孔处传来针扎一般的细密疼痛,她不由得闭上眼睛缓解。

    果然,该说咒术师里没什么正常人吗?有谁一打赌就是看自己什么时候死的。

    夏油杰皱起眉,入了咒术师一行就意味着自己随时在生死边线徘徊,可这也不意味着有人乐忠于听到自己的死亡。啊,悟那个家伙不包括在内,换做是他绝对会十分兴奋的答应下来,然后说着老子是最强怎么可能会死这种话,然后狠狠的敲诈一笔。

    “如果你赢了,你想要什么。”他等待着,打算从艾尔芙的报酬中得出她看中了什么。

    “如果这个赌约成立了,那么你就要来到我们学校做六年的教师,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只要在必要的时候,比如上课时,对我的逃课行为视而不见就可以了。”艾尔芙一本正经的说。天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些早已成年的只不过十分不幸的保留幼年时期状态的,还需要上学啊。

    尽管她对于上学这件事本身并没有恶感,但是每一次艾瑞克上课就总是盯着她,让她有种被狼咬住的感觉,换谁都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