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又看了眼昏昏沉沉的堂姐:“其实我厌恶她还来不及,她死绝了也和我不相干,可是……”

    祝镕说:“换做我,也不会袖手旁观,但我们回来再说。”

    扶意答应了:“好,我们先去王府。”

    临走前,她不忘告诫爹娘:“大伯他们来了后,不论说什么,们都别答应。一切的一切,等我和镕哥哥回来再做商量,记住了吗?”

    “听听这语气,没大没小。”言景山摆摆手:“赶紧去吧,别叫王爷和娘娘等们。”

    看着女儿女婿离去,言夫人担心地问丈夫:“相公,孩子们怎么突然回来,真没事吗,我心里怪不踏实的。”

    言景山倒是安心:“镕儿不会撒谎,他们连宅子都预备好了,我们还操心什么?”

    他走到床边,看着虚弱的侄女,叹了声:“那两口子,真不是个东西,把好好的姑娘养歪了,如今又死活不管。”

    王府里,祝镕随胜亲王去了军营,扶意陪伴王妃在园中修剪花枝,她捧着漆盘,闵王妃将剪下的花朵放在其中,说道:“等我制了干花,拿些回去,沐浴时撒一把,可香了。”

    扶意笑道:“这些东西,您都亲手做吗?”

    闵王妃看向葱郁的花草:“园子里这么多的花,空等它们败了,多可惜。另花钱去别处买干花,虽说给了百姓生意做,但人家也不指望我营生,反是王府里日积月累,能省下不少银子。”

    扶意说:“您可是当今圣上的母亲,这么做,晚辈自然敬佩您,可就怕叫闲人说闲话。”

    闵王妃剪下花枝,笑道:“正因如此,过去我花的还是自己的钱,如今花的是朝廷的钱,开源节流,为的是国家,哪怕微不足道,是我的心意,亦是表率。”

    扶意欠身道:“是,晚辈受教。”

    见漆盘已经盛满,闵王妃命下人来接过,带着扶意往花园深处走,说道:“年儿的身体,都好了吗?”

    扶意应道:“长公主已大安,去往赞西边境虽路远辛苦,但有开疆在一旁守护和照顾,请您放心。”

    闵王妃嗔道:“未成亲的男女,结伴上路,指不定还要共处一室同起同卧,不成体统。”

    扶意紧张地说:“开疆必定会恪守分寸,请娘娘不要误会,他绝不是鲁莽放浪之人。”

    闵王妃笑道:“我只是这么一说,年儿的事,她自己做主就好,我和王爷都不会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