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卿提着小厮的衣领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向南莺莺拱手。

    “莺莺小姐,在下有事先行一步,等过些日子再回来看你。”

    邵卿是个行动派,说起要走当日就收拾了东西跑路。等南莺莺回过神来之后,邵卿的府邸已经人去镂空。

    深夜,赵东哲站在空荡荡的邵府里,很是满意这个新营地。

    “你觉得这里如何?”

    他沉声开口,便一个人走上来和他并肩而立。

    此人名叫雷凯,脸上横着一条刚结痂不久的疤痕,还泛着淡淡的血气。

    他正是当初在山顶上和顾姒以及殷景熙对战过的山匪之一。脸上的血疤也是殷景熙留下的印记。

    “我看这里不错,比破败的永宁村好太多了。邵卿那臭小子毁了我们的据点,自然该赔一个更好的给我们。”

    赵东哲勾唇,“都说大隐隐于世,县令做梦都想不到,咱们放弃永宁村之后会选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安家。”

    雷凯舔了舔没什么血色的唇瓣,恶劣又嘲讽地开口。

    “县令对你如此信任,你就真的忍心背叛他?要知道一旦钱大人死于非命,县令也活不了。”

    “哼,你少来试探。”赵东哲恼怒地打断他的话,“我早就说过了,当初潜入县衙当差,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找到机会手刃钱戈,替我父亲报仇!”

    “哎,想当初你父亲在山寨里也是二当家。若不是被钱戈以诏安的方式哄骗下山,也不会被人斩杀。”

    说起往事,赵东哲的面上浮现出痛苦之色。

    “不必提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去召集弟兄们进城。归乡宴只剩下十日不到,还得把准备好的毒药装进烟花筒里。”

    雷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办事,你放心。”

    ……

    数日后的江上,一艘大船停泊在岸边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