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殷琉焕,只要确保他不死就行,叫军医不必全力医治。”

    上官景下令将没得病的士兵和药材全部带走,也便是要放弃那些已经得了病的士兵。

    杨先生心中生寒却是不敢反对,因为他从来都知道上官景是个铁血冷心之人。

    “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讲。”

    “属下今早收到密信,安插在顾家军中的眼线来报,说殷景熙等人会提前派人绕道黄轲村后,趁交换人质之际偷袭我们。”

    上官景一声冷笑,随即又忍不住重重地咳嗽起来。

    “二殿下!”

    “无妨。”

    上官景挡开杨先生,沉着脸下令。

    “殷景熙定会让主力部队完成偷袭的任务,你且传我命令,也将我们的主力部队埋伏在黄轲村后的三座山丘上,确保本殿下绞杀殷景熙时不被打扰。”

    “是。”

    就在上官景带人进驻黄轲村的当日,作为人质的殷琉焕勃然大怒。

    “我可是弘明国的五殿下,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

    他指着桌上一小碗黑漆漆的药汁质问。

    “你们既然已经知道本殿下有了天花的症状,为什么还不尽心医治。前两日在行军途中,说不方便煎药,本殿下也就忍了。如今都驻扎在黄轲村了,为什么还是每天只给本殿下准备一碗药?”

    负责送药的士兵耐着性子听他说完这些话,才不徐不疾地回了一句。

    “有药吃就不错了。五殿下尚且不知吧,自从您来到我们军队之后,大半的士兵都患上了天花。如今军中药材短缺,自然是要供应给更需要的人。”

    殷琉焕被呛得脸色发黑,“谁是更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