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灵闻言却是黯然垂首,“大师不过是宽慰我罢了,我现在只希望容蓉能好起来,只要她能好,我宁愿和她承担同样的痛苦。”

    和尚转了转手上的佛珠,闭目冥思了一会后又睁开了眼睛,“夫人若想让令(ài)避开这劫,贫僧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不知夫人愿不愿意。”

    赵云灵眼神瞬间亮了起来,看向了和尚,“大师,您请说,只要能让容蓉避开这劫,我做什么都可以!”

    “既然如此,那贫僧便直说了。令(ài)此劫乃是生死劫,若能熬过这劫,(ri)后自当安然无忧,只是这劫单凭她的力量怕是难以扛过。贫僧与令(ài)倒也有缘,不若让贫僧将令(ài)带回寺庙修行,佛主慈悲,在她眼下,定会助令(ài)度过此劫的。”

    一听和尚说到生死劫,赵云灵的整颗心都提起来了,但又听和尚说要让容蓉离开他们(shēn)边,她一时却又有些犹疑。

    她对这和尚(shēn)份底细毫不知(qing),纵有“出家人不打诳语”之说,但也难保这和尚不是旁门左道之流,若是轻易应下了,容蓉非但没好还就此夭折……

    正在赵云灵思虑之时,容砚恰好回来了。

    “了然大师?”容砚见到和尚,顿时惊讶地叫了出声。

    和尚笑着点点头,“容施主,别来无恙啊。”

    赵云灵猛地抬起了头。

    她和容砚周游列国经商以来,就没有在一个国家没听过了然大师的名字的,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以这种方式遇到这种高人。

    ”不知了然大师作访是为何事?”容砚问道。

    和尚笑呵呵的,“没有作访之说,只是来王府化缘时迷了路,又与令(ài)有缘,刚好撞上想插插手罢了。”

    “容蓉的病……大师您有办法?”容砚激动得上前了一步。

    “有是有,只是我需将令(ài)带回寺庙静心修行些时(ri),不知施主是否应(yun)?”和尚分别看了赵云灵和容砚一眼。

    容砚二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赵云灵还是点了点头。

    “那便有劳大师照看小女了。”容砚冲和尚行了个大礼。

    容蓉的病是一刻也耽搁不得了,外头的雨也歇了不少,容砚便连忙准备了马车,将和尚和容蓉一起送上了马车。

    赵云灵站在王府门外,看着马车后头,眼睛却忍不住又红了,一下靠进了容砚怀里。自从容易和容蓉二人出事以来,她似乎变得格外脆弱,容砚明知如此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