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存心,也许是故意,但凡她不喜欢的事,他总归是要做出来气气她。

    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空调的凉风之下,他舒爽自在,愈发将自己积攒日久的欲/望淋漓尽致地挥洒。

    而她身上的汗都是凉的。

    偏偏他纠缠不休。

    凌晨,当他想起跟自己同行的慕浅,不得不从她房间里离开时,她的声音已经含着混沌和沙哑。

    再然后,她就避着他,提前离开了海岛。

    ……

    这会儿清晰地回忆起过去的种种,让容隽有种窒息的感觉。

    此前他一直觉得她冰冷无情,怨她狠心,连肚子里的孩子都能毫不留情地打掉,可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他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连抱着她的手臂都不自觉松了松。

    “容隽……”大约是察觉到他的情绪,乔唯一低低喊了他一声,却仿佛也说不出更多的话了。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很不舒服,虽然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但她知道,她必须要尽快让自己缓过来。

    想到这里,乔唯一忍不住转头,伸手就去抓旁边的药瓶。

    容隽只是有些发怔地看着她的动作。

    在她到处药丸要送进嘴里的时候,容隽骤然回神,一把捏住她的手。

    “我没事。”她看着他,脸色发白地缓缓道,“我吃过药就会好了。”

    容隽眸色骤然沉了沉,翻手抠出她手里的药丸,扬手扔了,起身就拉着乔唯一出了门。

    ……

    大半夜,一通全方面的检查下来,容隽才确定了她的身体机能的确是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