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淮市之后,两个人稍作休整,便一起前往了城西陵园。

    这个陵园,慕浅小时候来过,如今已经记忆模糊。

    而陆沅则是前段时间来淮市的时候特意前来拜祭过。

    慕浅跟着陆沅,一路拾级而上,最终在一处新立了碑的墓前停下。

    陆沅微微一顿。

    她上次来时,原本的墓碑历经风雨,已经微微有些残旧,上面只有“盛琳之墓”几个字。

    而眼下,墓碑已经焕然一新,上面所书“爱妻盛琳之墓”,还配上了照片。

    照片之中,盛琳回眸一笑,清冽璀璨。

    坟前的花瓶里还插着一束百合,大概已经放了两三天,有些轻微凋谢。

    陆沅蹲下来,将自己手中的雏菊换上。

    “应该是爸爸来过。”陆沅说。

    “除了他,也的确没别人了。”慕浅说。

    陆沅蹲在墓前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才缓缓道:“妈妈生得可真好看。”

    慕浅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胸腔之中有些闷闷地疼。

    “以前没见过这张照片吗?”慕浅问。

    “没有。”陆沅说,“我只见过我满月照里的妈妈,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就那张照片,还是我小时候生病高烧,哭闹不止的时候,爸爸才找出来给我看的。”

    慕浅听了,一时静默。

    “可是知道的身份之后,爸爸是真的很高。知道吗?在家里,二楼有一个房间,这么多年一直是锁起来的,可是前几天,爸爸把那个房间打开,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房间是为妈妈准备的。里面有妈妈的很多东西,包括很多照片。看着那些照片,我才能看清楚,原来妈妈长这样。”

    陆沅说完,静默了片刻,才又道:“对妈妈,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