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径直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

    被褥间,原本已经半醉的慕浅却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如初——

    霍靳西今天晚上的反应,几乎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知道了。

    她本就该想得到,以霍靳西的行事作风,已经开了头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查清楚?

    所以,他一定是知道了笑笑……曾经的存在。

    可是他竟然没有问,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怀孕,也没有问笑笑的父亲是谁。

    原来狠心无情如霍靳西,也会有同情他人的时候啊?

    慕浅这么想着,很久之后才轻轻冷笑了一声,将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

    慕浅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午后。

    她有些艰难地起床,走进卫生间洗了个澡让自己清醒,再出来时,就听见门铃在响。

    慕浅下楼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齐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不是进不了门,按什么门铃啊?”

    齐远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我只是怕您不方便。”

    慕浅只觉得他今天的态度跟平常不太一样,仿佛有些恭敬过头了,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来干嘛?”

    齐远手中托举着一个盒子,递到慕浅面前,“您要的1869年拉菲,霍先生连夜叫人从香港找回来的,一到就吩咐我给您送来。”

    慕浅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说出两个字:“有病!”

    她看都懒得看一眼那瓶天价红酒,转头上楼换衣服化妆准备。

    再下楼时齐远已经离开了,那瓶酒就放在吧台上,慕浅瞥了一眼,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句——有钱果然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她匆匆赶到医院,却再次经历了一轮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