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曾在坚石隘口的旅店住过一晚。

    但他真的没出来过。

    作为贵族,受封的男爵,有些事不用他亲自操劳。

    从南郡的雄狮堡乘坐舒适的马车来到北郡的坚石隘口,采买物资时也由随行的斯瓦迪亚农民来负责安排,这些杂活他们能办的井井有条。

    等第二天黎明时。

    天色还尚早,就趁着凉意进入那伦沙漠展开跋涉。

    康德扭头,看着身侧带路的管家。

    这个中年男人的脸色平常,就如同已经习惯了这种肮脏的环境和略有刺鼻的味道,根本毫不在意的向前走着,哪怕牛皮靴踩到一滩积攒下来的污水里,渐起浑浊的液体。

    微微停顿脚步。

    康德躲开那飞溅的几滴污水。

    在学术气氛浓郁的学院里,或是经常被清扫打理的城堡中,康德的身份让他从未接触过如此底层的生活,肮脏、杂乱、差劲。

    哪怕是岗哨绿洲,因为系统的缘故,也显得尤为干净卫生。

    牛皮靴在石块上蹭了蹭。

    完全进入坚石隘口后,康德直接翻身上马。

    身后的马尼德及护卫骑兵们同样上马,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破烂修建的棚户,以及衣衫褴褛的贫民,对坚石隘口的评价更低了几分。

    卡拉迪亚大陆虽然战乱频发,但卫生还是能保证的。

    这或许要得益于土耳其那两位夫妇的设计。

    当然,康德对此深有体会。

    以实话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