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鸰又叫了几遍,可许厌依旧没有睁开眼。

    只是那样睫梢颤动,眉心紧蹙着,仿佛在忍受极剧的痛苦,整张脸都苍白的吓人,即便隔着衣衫,萧鸰也感觉到了底下冰冷不似常人的温度。

    萧鸰揽住许厌,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许厌的额上,果然也是冷冰冰的。

    再试脖颈间,也没了他先前碰到的那时的热度。

    呼吸亦然跟着微弱低沉了下来。

    不能让许厌这样冷下去……

    萧鸰环视过洞里,再往里边去些,靠着洞壁处,有一块稍大些的石板,睡两三个人不成问题。

    将许厌轻轻靠着石头趴在那,萧鸰先将火堆朝那石板跟前挪了挪,又给火堆添了几根树枝枯棍,再去抱了些干草铺在石板上,接着从包袱里拿了件衣裳铺在干草上面,就算是当个床铺了。

    包袱里面还有两支长青门的信焰。

    萧鸰取了一支,回头看了看伏在石上的许厌,思忖片刻,还是将信焰放了回去。

    长青门还不至于全都叛了。

    今日这刺客,只怕还是与梁溪分堂被挑之事,脱不开关系。

    他就等今夜一晚。

    明日许厌若是好转,他们便自寻出路离开这里,若许厌还是……那到时再放信焰也不迟。

    长青门的人,还不至于无能到一天一夜都收拾不了刺客。

    拿定主意,萧鸰便就把包袱里其余的衣裳全拿上了,放到了刚刚才铺好的那张“床榻”上。

    许厌这个样子,坐是肯定没法坐了,也只能这样将就将就了。

    萧鸰半扶半抱着许厌,在石板床上坐下来。

    许厌背上还有伤,躺也是没法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