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童翊、寻个梦感受心情的支持,谢谢!)

    易风站在城楼观风景,面带微笑,心里很爽。

    刘文静站在一边欲言又止,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

    “肇仁你有话说就,不要弄的跟身上有跳蚤一样。”易风心情大好,打笑他道。

    刘文静想了想道,“我们也没必要真把太原所有官员都抓起来吧,把王頍等人抓起来我不反对,可是如皇甫涏,殿下心里清楚,他并不是杨谅一伙的,也并没有掺合到此案之中。况且,他可是朝廷重臣,极得天子信任,皇帝选他来并州就是为了让他辅佐杨谅的,要不是因为这,妥妥的都已经是三省长官朝中宰相了。”

    “那陛下为何还要这般不客气,把他们全都抓起来了?”刘文静总觉得有些难以明白。

    易风微微一笑,实际上他并没有疯,也不想来个一锅端。他虽然杀了个回马枪,可不意味着他就要把太原的官员给全拿下,就算他是皇太孙,也不适合这样胡来。他之所以那样做,刚才还和皇甫涎那样说。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给太原官员们一记杀威棒,先威吓一遍。再把他们分别关起来。晾一晾。让这些人冷静一下,知道自己这个皇太孙是来真的。当然。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权术手腕,他不会真的就那样把这些人都关这里了。

    易风可不会忘记,在他对面的那座城连城,城套城的巨大城池里,还有数万的并州兵马呢。虽然已经擒王捉将,可这些兵马还是得靠并州府的人来摆平搞定。要不然人心惶惶,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意外。他可不想真的逼的城中的并州兵马们惊慌,真的据城造起反了,那可就真成天大的事故了。

    并州总管府下数十州。其中总管府驻地并州,下辖晋阳、太原等一十五县,拥户十七万五千余,口一百一十五万余。在杨广还没有称帝,还没有营建东都,迁都洛阳的开皇十九年,太原不论是城池规模还是人口数量,都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二。而南方的扬一益二,扬州和成都。在开皇年间也还过远无法超越北方的长安太原洛阳三城。

    并州府一百余万人口,当然不表示太原城有百万人口,这是并州十五个县的人口,但太原城拥太原和晋阳两县。如京师拥大兴和长安二县,太原城户过五万,口逾三十万。这还没有算上城内驻军和周边五个卫城和数个军镇的镇戍士兵和卫城百姓。再加上太原为北方第一大城,也历来是一个商业大城。同时还是关中和河北之间的重要中转站,使得这里有大量的过路商旅行人。流动人口很多。

    总之,太原府墙高城坚,人口众多,商业繁荣,同时这里还有许多驻军,以及由于太原的重要军事地位,中原门户,关中和河北重要的联通,使得历代朝廷都大力经营太原,不但把太原城修建的无比坚固雄伟,而且还在这里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器械、钱财,据易风得到的重要情报,太原之钱粮,可供军十年。就算一旦边疆局势不稳,甚至被草原胡族杀到太原城下后,太原城也能凭借着太原的那变态的立体多层次防御圈,独自坚守三五年。

    易风现在已经把太原城看成了一座巨大的金山,正不停的在向他闪烁着金光,都快要闪瞎他的眼睛了。既然他动了手,拿下了王頍一行,那他岂能放过这个金山都说贼不走空,易风可不愿意白白放过这些。反正杨谅已经被调去了荆州,这并州府已经属于杨广了,而且杨广暂时还在京师软禁着,代总管河间王正从扬州赶来。但是在他到来之前,北伐大元帅、太子杨勇却也马上要来了。杨勇是北伐大帅,他同时建行营于中路战区,预设的大元帅行辕正是要设在太原,贺若弼的中路元帅行辕则将设在代州雁门。

    总之并州府如今已经成了一块大蛋糕,人人都想要切一块咬一口,甚至全据为已有。他不拿,杨勇来了肯定也得巴拉巴拉进自己的口袋,到时剩下的,也肯定全归了杨广。既然如此,那何必客气呢。

    在开皇年间,十万户以上的州并不多,百万人口的城市甚至没有,大兴城的百万人口实际上包含了大量上番的地方府军以及许多流动的商人等。要等到杨广即位后的大业四五年的时候,那个时候由于隋朝已经彻底取得了对突厥的胜利,之后数年天下太平,然后在杨广营建东都、开大运河后,人口有一次爆发期,州改郡后,河南和河北运河沿线,出现大量十万户以上郡,甚至有些二十万三十万的郡出现,如清河郡人口就会超过三十万,而东都洛阳及附属各县加起来也将超过百万人口,扬州、成都更是迅速增长,获得扬一益二的称号。那个时候,太原、幽州这些北方大城,则将远远被甩在后面。

    现在并州有一百多万人口,而已经属于易风名下的幽州,整个才八万户,将近五十万左右,只有并州的一半。

    易风站在桥头堡上欣赏了许久的风景之后,觉得差不多了,才让他把皇甫涎请了出来。

    皇甫涎刚才被不问青红皂白的捆起来押了下去,一顿折腾,虽然怀荒士兵没有打骂他们,可也相当狼狈。这时出来,一双手还被反剪背捆着。头上的官帽也早歪掉了,那带着花白的头发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可此时也散落了好多,垂散在脸庞。一见到易风,皇甫涎情绪又激动起来,脚步加快,“殿下,老臣冤枉啊。”

    易风这时也收起了先前的那副面孔,脚下加快几步亲自迎接皇甫老头,“哎呀,是孤误会皇甫公了。让你受委屈了。”一面说,一面亲自为皇甫涎解绑。

    经过刚才的这一次被抓,皇甫涎虽然心里愤怒,倒也没过份嚷嚷。“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頍真的调兵谋刺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