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我可是告诉你们了,信不信则由你们,不过不管你们信不信,这事情出我口,入你们耳,但绝不能再有第四人知道。”说完,易风哈哈一笑转身离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李渊和杨义臣两个。

    “看来这事情应当是真的。”杨义臣小声道。

    “或许吧。”李渊点头,心里已经对此事信了八-九分了。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将成为易州总管刺史,李渊的心里就忍不住的兴奋起来。终于要离开这座宫殿了,再也不用整天佩着这把千牛刀,顶着父辈传下的唐国公爵位,却只能充当一名侍卫,他可以去建功立业了。

    易风出宫回到王府后,陈婤一边为易风泡茶,一边说起了宇文玉波的事情。

    “殿下究竟做的什么打算,真想金屋藏娇么,那可是位郡公主,绝无可能给殿下做妾的。”陈婤一面泡着茶,一面对易风道,“你只怕还不知道呢,现在广平公主府上已经乱了套了,公主派人四处寻找女儿呢,闹的京中是鸡飞狗跳的。太子府和晋王府,也都派人一起寻找呢。这事,现在已经成了京中的一道笑谈了,说什么的都有,什么长宁王与河南王二王争一郡主,还有说郡主与府中马夫私奔的,甚至竟然还有一个传闻说郡主被赵王金屋藏娇了。”

    “哦,这么说有人已经知道郡主在我们府上了。”易风皱眉道,“看来麻烦要上门了。”

    “是不是该送郡主回去了,玩玩闹闹也就算了,真要让人找上门来,到时可就不好看了。”

    “那得看她自己意思,我当初既然让她留下来了,那我现在也就不能再赶她走。”易风摇了摇头。

    易风其实挺佩服宇文玉波的,出身于这样的豪门,却还敢努力的为自己的爱情和自由争斗。而自己,却为了其它的东西,而放弃了对感情上的纯粹与坚持,进行了妥协。

    “嗯,我去看看她,你有空也去多陪陪她,估计这段时间她心里也不会很好受的。”易风说完,起身前往梅园。

    陈婤目送着易风远去,端起刚给易风泡好他却还没来的及喝上一口的热茶,自己慢慢品味着。乐昌公主这时从屋里走出来,笑着对她道:“丫头啊,你知不知道,宇文玉波那鬼女子可没表面上那般的简单,她这一来,只怕再想让她走就不容易了。偏偏你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你还真是嫌事情不够乱啊。”

    陈婤对着姑母微微一笑:“那又如何呢,反正我也只是个四房而已,连个赵王嬬人都不是,只是个赵王媵而已。宇文玉波要真想留在这里不走了,对我来说又有多少关系呢。真正要着急的,也应当是那位襄国公主府上的河阴郡公主吧。”

    乐昌公主有些痛心疾首:“你这傻丫头,怎么能这样想呢。凌云是个优秀的男子,这样的男人女人自然会多,可不管怎么说,你就真的甘愿更多的女人来与你分享男人?你得想办法为自己圈地盘,扎篱笆。”

    陈婤摇着头轻笑:“赵王这般英雄的男人,又怎么会为后宅的女人所束缚呢?”

    “可你也不能把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啊。”

    “就算我不推,可别人也会自己缠上来。”陈婤给乐昌公主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你说的是红拂?”乐昌公主有些尴尬的道。红拂本来是她在杨素府上时相识的孩子,曾同是南陈人。这次重返大兴,红拂过来看了她几次,她也越发的喜欢这个孩子。甚至认了她做干女儿,本来这也是桩好事。红拂从此后经常隔三差五的就过来一趟,一开始乐昌公主还很高兴,可马上她就发现事情不太对劲了,红拂来的太频繁了,而且每次来后都总要借故去找凌云。这个她再怎么着,也都发现这里面的猫腻了。

    “这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乐昌公主叹息道。

    “姑母不要这样说,没有张出尘也会有李出尘,这事有什么可意外惊讶的。不过如红拂这般胆大奔放的倒有些少见,这方面宇文郡主可就比红拂差的多了。我现在倒是觉得很有趣,不知道这两位谁能捷足先登呢?”陈婤带着些俏皮道。乐昌公主见陈婤这般没心没肺的样子,叹息一声也便罢了。既然她都不在意了,自己又有什么话可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