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比奶奶灰更考验脸型的纯白发色,谢晏景淡定极了。

    他在公司积威甚重,下属不敢质疑什么。

    而在家里,除了说得上话的龚管家奇怪的问了几句,其余的人就更没有勇气去问老板怎么想的。

    老板染头就染头,满大街染头的多了去了,有什么好问的。

    龚管家却觉得不对劲,他是个很细心的人,发现谢先生没有去外面的造型室做头发,也没有邀请托尼老师到宅子里来。

    所以,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只剩下一个真相……

    龚管家满脸心疼的看着谢晏景:“先生,你别瞒着我,是不是因为老宅失火,还有夫人的遗物烧毁了,所以,您伤心得一夜白了头?”

    先生念旧、太重感情,看来这件事情对先生的打击很大!

    龚管家顿时觉得他无法原谅自己,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有责任:如果他管家再严格一些,不让人钻了空子,那么也许能够避免这一场人为导致的火灾。

    没有火灾,夫人的遗物就不会被烧毁。

    如果夫人的遗物还在,那么,先生也不会这么悲伤。

    脑补完一切的龚管家一脸愧疚,很是自责。

    他心疼的拍了拍谢晏景的肩膀,安慰道:“老板,身体重要,不要太过伤心了。”

    “其实……”谢晏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想到时鸣的特殊身份,不好向别人说出来。

    于是,他收回想说的话,默认了管家的这个猜测。

    龚管家痛定思痛,不用老板吩咐就开始彻查人手。

    谢晏景借此机会,把家里的新人老人都筛选了一遍,消除了不少隐患。

    甚至过程中他们发现,有个跟着谢晏景三年的司机也被买通了,把雇主的行踪透漏给了别人。

    谢晏景直接派律师起诉,把他送上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