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如果是一种动物,侯楚天不禁心里胆寒,敢情刚才是在吸食地上的脓血啊,那些细如毛发的丝线却是他们的口器或者食管之类的。

    那些细细的丝线,跟侯楚天给赵宇针灸的银针一样的细,银针以其细腻扎到人的皮肤里面以后不会造成很大的痛觉,如果这些细丝趁人不小心的时候扎进人的皮肤吸食血液,想必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想到这里,侯楚天紧张得有点慌乱,急忙提起自己的背包,准备走,可是那一把匕首却还在那一束苔藓里面。

    王小敏道:“赵医生,侯子,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

    侯楚天惊魂未定,道:“很多细细的根须,好像在吸食赵医生后背排出来的那些脓血,我用匕首去刺,一下就围了过来。”

    王小敏道:“这可能是一种食腐的仿生动物,看来他们是这里的原生动物,看他们的外表已经进化成地衣或者苔藓的样子,说明他们与这里的环境已经融为一体,这遍地的苔藓正好为他们提供天然的掩护,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我们身边,我们一点察觉都没有。”

    此时,从外围看,这一圈苔藓已经束拢在一起,形成一个花束一样的形状,下面小上面大,还有一个绿色的冠,那匕首和那一堆脓血在中间被围得密不透风,只见那东西正在快速的颤动。

    两位保镖出去寻找水源还没回来,在座的各位又都是生手,未曾跟做过什么斗争,稍微有一点经验的可能就是打过猎的侯楚天了,侯楚天自然知道这一点,接过赵宇手上的匕首,从背包侧面去下一根登山杖舒展开。

    过了一会儿,这地衣虫似乎安静下来了,不再一阵阵颤动,而那个大大的绿冠却缓缓向侯楚天的方向延伸,似乎在和侯楚天对峙,侯楚天紧张地盯着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并示意大家都离得远一点,尽量靠到他的背后去。

    涛子又偷偷摸摸地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杀虫剂,趁着侯楚天和它对峙的间隙,从侯楚天背后突然伸出手来,往那东西身上一喷,只见那东西膨胀的绿冠立马收缩了一半多,并且在快速收缩的过程中,整个根本往后抬起,这时站在侯楚天后面的人应该都见到了它的真面目。

    那东西似乎长着六只腿,肉嘟嘟的,一只口跟身子一般大,身子和腿都是漆黑的,黑的油亮,跟那些黑色的白蚁一样,隐约间还能看到最边上长着很多尖刺,那些如毛发一样的细须从口里伸出来,还在吸食那只剩下一点点的脓血,而那些绿色的青苔是从它的背部往上长的。

    与其说是地衣虫,不如说是地衣兽,还未曾见过有什么昆虫能长成这模样,不论个头还是长相,都不是昆虫能比拟的,而且还有这主动攻击的能力。

    本以为涛子这样一喷,看它缩成一团,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侯楚天用登山杖试探着想从下面撬动它的身体。

    可是,那地衣兽非但没有被撬动,还迅速地往人群所在的方向前进了几步,不是缓慢移动,而是几乎成跳跃的样子,非常迅猛。

    下意识之间,侯楚天用登山杖用力一挥,将那地衣虫拍翻在了一旁,只见那地衣虫被拍翻以后,迅速翻转过来,向相反的方向闪电般逃窜而去,一下就消失得不见了踪影。

    惊魂未定的人群,被这恐怖的地衣兽吓得不轻,个个额头上冒着冷汗,盯着这地衣虫逃跑的方向,连年近五十的黄召智都有点目瞪口呆,一时没了表情。

    侯楚天那把匕首被遗落在地上,而那一小滩脓血几乎已经被吸干净了,只留下一点点印记。

    那地衣兽被喷逃跑以后,它原来所在的位置空出来,却也并不是土地,而是跟周围一样的绿色青苔,不一会儿,那些青苔就恢复了原状,跟周围的青苔融为一体。

    侯楚天走过去,刚伸手想要捡起自己的那把匕首,涛子颤颤巍巍地喊道:“侯子,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