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再说吧,又急不来,再说我目前还小,没有任何养孩子的打算。”

    她想了想,又故意逗她们道:“不过如果二公子真心想让我生,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呢。”

    “考虑什么?”

    季宓宁吓了一跳,立刻放下筷子看向门外,竟发现赵容疾端端正正站在门口,腰带上的佩剑已经取下,虽然换了身轻薄简单些的深青常服,却依旧严肃正式。

    几个小丫鬟用手帕遮了遮嘴,行过礼之后便疾速退下,并不怀好意地带上了门。

    “......”

    她尴尬地抄起勺子喝了两口鸡汤,利落模仿鸵鸟装死装哑。

    赵容疾走到桌边坐下,看了看桌上的菜,冷哼道:“醒了不先喝药,餐食倒上的快。”

    “我饿。”季宓宁放下汤匙,低着脑袋有些委屈道:“我头好晕,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其实她半点也不委屈,也不在乎赵容疾说她什么,毕竟吃饭喝水睡觉才是人生必须的铁打正事,不论如何她都得多吃点。

    不过赵容疾貌似对她撒娇这件事没有任何抵抗力,所以季宓宁就是想逗逗他,想看看他要如何破壁吃瘪。

    “又没有说不许你吃。”

    赵容疾顿时沉默下来,移开眼色指了指榻边的衣柜:“去披件外氅。”

    季宓宁转头看了看身后,莫名其妙道:“为什么?我不冷。”

    “去穿上!”

    她怒道:“不穿!你少对我大喊大叫!”

    赵容疾神色冷峻地扫了她一眼,几乎是瞬间又移开了目光,想说些什么又半天说不出来的样子,耳根发红眼光闪躲,倒是第一次这么窘迫。

    季宓宁歪起脑袋看了看他,又低头望了望自己身上的里衣。

    这衣裳其实就是最平常的就寝素裙,比一般衣裙薄了些透了些,而且内里一般不会再穿任何束胸之类的物什。她先前在戴府伺候戴凌翎穿过,自己原先在家里也有一套,但只是件自己洗净的一件夏裙,比这种丝纺的要简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