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振山并不清楚,只有她知道,虞穗已经离开玉泉观了,还去了张家避雨。

    与虞穗一起的谢娆和陆晚芙早早回了家,单虞穗和几个大男人共处一屋。

    这不仅可以给虞穗一个教训,等秦氏拜见陆老夫人的时候,还可以把这件事告诉陆老夫人。

    把白的说出黑的,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她对陆老夫人说的话,虞穗又不会知道,而陆老夫人也犯不着去质问虞穗。

    不管是什么原因,虞穗一个年轻姑娘,和男子待在一个房间里,还待了那么长时间,这并不是大家闺秀该做的事情,也很容易让人多想。

    依照陆老夫人的性子,知道这件事后,只会对虞穗更加不喜。

    等陆晚舟来提亲时,她还可以拿捏着这件事,大做文章。

    总之,看虞穗敢不敢再与她作对!

    这时,秦氏屋里的丫鬟过来,“老爷,夫人,二小姐回来了。”

    虞振山把筷子往瓷碗上一放,看向门口,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抹红色的身影。

    少女披着海棠色披风,款款从外边进来,娇嫩鲜妍的如同被清水濯洗过的花枝,她进屋的那一刻,仿佛整间屋子都亮堂了几分。

    虞振山打量着自己女儿,见她衣裙齐整,面色红润,虞振山松了口气,想来是没有出什么意外,“这两天,你都在哪里待着?”

    虞穗淡声道:“自然是在玉泉观避雨。”

    虞振山沉声道:“那就好,你到了说亲的年纪,没事的话,不要总是出府。我和你母亲替你操心不说,你可知,你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有心人会怎么编排你?”

    可真是她的好父亲,见到她的第二句话,便是在教训她。

    虞穗露出一抹讥嘲的笑,“父亲,女儿也不想在外面待这么久,可女儿,进不来虞府的大门啊!”

    虞振山愣了愣,“什么意思?”

    “女儿午时便从山上回来了,当时,云桃和马夫敲了好长时间的门,可大门紧锁,没有一个人来给女儿开门。”虞穗只觉可笑,“我是虞家的小姐,却进不来自己的大门!若不是父亲回来了,女儿怕是今晚要在街上过夜了。女儿能回府,也是沾了父亲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