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

    声音还带着哭腔,胸前的衣物被泪水濡湿了一片。

    陶子谦扶住祝银屏,强行拉开一点距离,虽然在这狭小而陌生的竹楼里,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屏娘,认真的吗?”

    问出这一句,也知道是负隅顽抗,自己先叹息,唯有叹息。

    “嗯……”

    祝银屏不停扭动,要摆脱陶子谦的压制,她想再去触碰他高高在上的唇,然而没能成功,陶子谦扬起脸,只让她够到下巴,她不甘心落空,干脆顺势舔了一下。

    “唔——胡闹!”

    陶子谦轻呼了声,用力把‌她按了回去。

    祝银屏还没想好回敬他的话‌,陶子谦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酥酥痒痒的亲吻,一点一滴,不紧不慢,像要描绘出一个完整的轮廓,从饱满的额头开始,掠过形状姣好的眉骨,沿着挺直的鼻梁一路往下,停留在她丰润饱满的唇上。在那里,他的吻突然变得强势而带有侵略性,毫不犹豫地撬开她的唇瓣,一路长驱直入,将每一丝每一毫都据为己有,然而仍嫌不够,握在她腰间的手和扶在她脑后的手同时用力,将这‌个吻加深,加深,像要揉她入骨血之中。

    祝银屏任由他摆布,直到气息将要耗尽,飘然欲醉,眼前有星星点点的白光。

    他这‌才肯放开她。

    祝银屏像从云头坠落,吸了一大口气,才又回到人间。她定定看过去,黑暗中,陶子谦的脸只有朦胧的轮廓。

    “你也想要我。”

    她低声说着,伸手去解衣带,盛夏时节,居家的衣衫本就单薄,轻轻一动,就从肩头滑落下来。

    祝银屏听到陶子谦不再平稳的呼息声,却在解他那件衣服时遇到了阻碍,夜行衣和平常的衣袍不大相同,搭扣不知藏在哪里,她一下子没找到,于是索性张开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游走。

    “别乱来,”陶子谦握住她的手,移到扣子真正的位置上,调笑道‌,“扯坏了这‌件衣服,想让我光着身子出去吗?”

    他挣扎过,犹豫过,但最后还是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