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点点头对着众人道:“我们这一路行来,似是一步步钻进了别人设好的局中了。”

    沈无暇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哎呀一声道:“想来是有人想要阻止我们去找爹爹师傅了?但是到底是谁能够如此精确地知道我们的行迹,且一直先我们一步呢?”

    张叔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排除是有人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并想要组织我们找人,但如此大手笔却未必只是为了如此。”

    无忧又仔细瞧了瞧地上的血,接着道:“看这血的颜色,这些人似是刚死没多久。即是如此,想必那刚刚犯下此事之人,定是与我们脚前脚后,在我们来到此处之前先一步来到这将这些人办了,又先一步走了。”

    和子鱼接着道:“这些尸首的确是一点腐烂的痕迹都没有,若是这事早就发生了,往来的旅客必定早已瞧见,不会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过。所以那人定是刚走没多久,甚至可能就在我们前面继续作案。”

    心中猜想得到一样的肯定,无忧默念一声“刚离开不久”后便做势便要施展飞天,想要直接追出去寻人,将那一路算计她的人给快快的揪出来。

    张叔见状伸手便直接拦住无忧的去势,赶忙道道:“能犯下如此惨案之人,必定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炼神者。除了要有绝顶的杀人功夫,更要有一刀之锋下去,就能削去诸多人头的神力,更重要的是,我观现场的痕迹,此人必定有着宛如神一般的飞天之能,才能一点痕迹都未留下。纵观古今这样的人绝没有几个。当世更是屈指可数。我且先不说我的猜测,我敢肯正面迎击,我们加起来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就算你现在追出去了,都不一定能追得上那人的步伐。今日这事,即便不是我们做的,可现在以这密林中的新公祖痕迹来看,全天下间也就只有我们的嫌疑最大了,此时若是再经有心之人加以渲染传播......”说到这张叔顿了一顿,摇了摇头,也不提当时究竟是谁有着这样的杀人能力,只是饶有深意的望了无忧一眼,接着叹道:“真不知道,你这娃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能值得如此重手笔的被对待?”

    无忧心下一寒,虽然这下她总算是不用再和一行人等再解释些什么了,但这不用和众人解释的代价,却是有更多的人命被扣在了她们的身上,以及武林中可能对他们产生的更大误会。真不知道促成这匪夷所思之时之人,赔上如此之多的人命,到底是想做什么。

    她究竟何德何能,能值得被如此对待?又或许这些事与那人皮人也有着牵连?

    无忧心下憋屈,收回胡思乱想的思绪,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继续被动挨打,忍着气,就这样一直心甘情愿的接受身上被泼的脏水?即便现在有线索能去找那人,也不去找?就只是这样坐以待毙?”

    面对无忧一连串的反问,张叔却只是摇了摇头,饶有深意的笑了笑道:“等!”

    无忧拧眉不解道:“等什么?”

    张叔见和子鱼似是懂了,便说:“子鱼你来告诉她。”

    和子鱼只得接下话茬道:“等一个时机。”

    无忧见两人一拍即合心意相通的样子,便更加不解了只好问道:“什么时机?”

    张叔却只留下了一句:“急事缓办。”便直接策马快行了。

    见张叔快行,众人也紧跟着策马疾行起来。

    一路行来,林中断断续续出现的死人尸体还在相继出现,毫无意外的是这些尸体的头颅和身体均是被分了家的,那些头也似刻意一般的被叉树脂上,让人没办法忽略。

    无忧知觉到额一路行来,她便宛若再一次穿过记忆中的那个杀人得活的血塔,她恍惚间打了个冷战,那真是她幼时的噩梦,眼前的这一切又怎么会是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