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蓝家主院内。

    蓝青正一招一式的教无忧修习蓝氏琴剑。他见无忧的基本功扎实,满意道:“盼洗看你如今的样子,为父真是惭愧至极。真没想到,如今你的武功底子这样的好。虽然你还没有奠定明确的武功路数,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想来你是足以代表蓝家参加今年的四向汇武了。明日你便可以进后山与师兄弟们一起切磋比试了。这次比试会决定出此次参加四向汇武的人选,虽然你的武功路数很杂,但是胜在速度极佳。为父相信你一定可以为蓝家争光的。”

    无忧答道:“盼洗一定不负父亲的期盼,努力拔得头筹。”

    蓝青欣慰的拍了拍无忧的肩膀道:“走吧,为父这便带你去取为你特别定制的武器,你的第一把琴中剑。这把太旧了,本不该属于你。这是你一个已故师兄的。”

    无忧讶然,嘴角泛起微笑,她又可以收藏一件新武器了。

    蓝青带着无忧一人一马,便径自出了蓝府,向着城中去取琴剑了。

    城中热闹非凡,人潮汹涌。来来往往穿梭着各色衣着的人,有商贾、善音律的卖艺人、侠客以及各色的商贩。这充满烟火气的场景让无忧感到些许的惬意,如果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该有多好。可惜她不是蓝盼洗,她只是一把被别人养来用做杀人的刀。

    二人放慢骑行速度,行驶在街道中,不料越往中心去,人潮便越拥挤。最后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便只好下马,牵马前行。

    临近城中最有名的武器定制馆,他们被团团围住的人群给堵住了去路。只听得路边的路人在谈论什么姑娘好看,太可惜了,怕是要被糟蹋之类的。

    无忧心下一紧,抬手便将牵马绳交给了蓝青,朝着人群中最拥挤的地方挤了进去,只抛下一句:“前方好像发生什么事了,我过去看看。”蓝青接住牵马绳,还没来得及叮嘱一句话,她便已经一溜烟的消失在了他面前。蓝青苦笑,在心里叹道这孩子的轻功是真的好,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爱凑热闹的性格,无奈牵着两匹马,无法拉住无忧,只得在重重人群外等着他的回来。

    不知为何,无忧在路人只言片语中便想到了安安,也许是因为她心里的愧疚和遗憾,这根刺早已深深的扎在了她心里。她希望人间不要再一次发生安安的惨剧,不要有任何一个小姑娘被那样迫害。

    无忧强硬的挤进人群中,一路过来她的身旁时不时有人发出不满的声音。

    无忧左挪右移,最终钻入到了人群的最前面,他身边的人对她抱怨道:“哎,慢点。无非就是为了点彩头,两人切磋罢了。”她只见人群中间围着一老一少,此时正在切磋比武。他们身边的不远处还有一小女孩和一富商打扮的人。那富商打扮的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不离那小女孩。仿佛一直在待价而沽的模样。

    那小女孩径自坐在中间,一直哭哭啼啼的嘀咕着:“我哥哥被关进了衙门,需要钱去赎。”

    无忧看了一会热闹,对着人群中一做账房先生打扮的看热闹小哥问道:“喂,这位兄弟,这年轻的似乎是有所不敌啊。这两个人现在是在为这姑娘打架?”

    那账房先生打扮的小哥点头道:“是啊,这姑娘还真是眉清目秀,长大了一定能为这富商赚取不少的银钱。”

    无忧问:“那这两位又是怎么打起来的?

    只见那人面露得色道:“这你就问对人了。我从头看到尾。这姑娘啊,开始的时候只是在路边哭个不停,然后那富商便走过去问那小姑娘,说小姑娘你哭什么啊?那小姑娘便说他哥哥因为犯了事被衙门抓走了,她没有钱交赎金。然后那富商便问她,我给你钱你便跟我走吧。然后没等那小姑娘答应,那小伙子便不知哪里冲了出来,极力反对,最后他说他来买这个姑娘,然后两相抬价,争论之下便发生了口角,不知怎么的那小伙子偏要按照梵音的方式决斗,来订这小姑娘的归属。双方便大打出手起来。以决斗输赢定胜负。赢了的人呢便能买了这小姑娘。”

    无忧看那小伙子的穿着倒也不像是个有钱的主,又问道:“这富商是什么人?为何那小伙子会极力反对这丫头跟着富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