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带出来的卷轴已经遗失,但那片山林中既然设有传送定位,必定是十分重要的秘密基地。”慕临江正色道,首先结束了没用的闲侃。

    叶云舟顺势点头:“嗯,我也有前去一探的意思,殷岁与凌崖城的关系比残魂更亲密,这趟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另外转告殷思一声,我们找到卫一了,让他专心负责乔心月。”慕临江略微偏头往厨房的窗子瞥了一眼,陈武正愁眉苦脸的坐在灶台前看着热水。

    叶云舟给殷思传了条讯息,照例没有回复,他也没在意,就等着慕临江收殷思的汇报。

    厨房内陈夫人正搅着火炉上的粥,陈武突然起身趴在窗边望了望,谨慎地关严了窗,陈夫人不解地抬头道:“武哥,你到底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不太对劲。”

    陈武忧心忡忡地叹气,小声说:“你……你不觉得那两个人可疑吗?”

    “是吗?”陈夫人不以为意,“他们刻意过来告诉我阿盈没事,况且咱们就是个木匠坊,糊口罢了,那两位公子谈吐不凡,衣着华贵,也不可能图咱什么,你多心了吧。”

    陈武有些焦虑地踱步:“当年那小子接近咱们,不也没看出他别有用心,而且阿盈烧了房子,执法堂后来连一具尸体都没找到,这些年来打听阿盈的也都是仙家的人,这事儿水太深,咱最好别掺和,听哥的,明天就收拾行李先躲一阵,钱和命比起来还得要命。“

    “可屋子里那个兄弟怎么办?”陈夫人皱眉道,“他伤的重,明天也不能走的利索吧。”

    陈武警惕地往门缝瞄去,走到炉边小声提醒:“你注意了吗?他醒过来说谢咱们,可完全没问陈公子和他表哥是谁,我一直在厨房听着动静,后来你出去,那屋子里就什么声都没有了,他们总不能干坐着瞪眼吧?总之他们都不太对,阿盈下落也有了,赶快走吧。”

    陈夫人若有所思地沉默下来,叶云舟和慕临江在正厅把两人对话听了个清楚,他们自以为声音足够放轻,但也逃不过想偷听的修者耳朵。

    叶云舟摊手道:“他们比我想象的更敏锐,看来这顿粥咱们都没必要蹭了,毕竟救了卫一,可不能恩将仇报,再让人家担惊受怕啊。”

    “他们说执法堂前来,一具尸体都没找到。”慕临江摘了句重点,“是谁带走了尸体?”

    “或者,有人没死?”叶云舟托着下巴猜测,“先带卫一回客栈吧。”

    卫一已经穿戴整齐,把几天积攒的夙宵卫汇报简单过了一遍,叶云舟要带他离开时陈夫人也刚熬好了粥,见状下意识出言挽留,陈武倒是松了口气。

    慕临江暗忖左右也让陈家起了疑心,就直接问道:“那位欺骗迟盈最终被她所杀的男人,是何名姓,相貌可有特征?”

    陈武一听问题更坐实了自己的猜疑,陈夫人又垂下眼帘露出难过:“现在想想也可能是假名,他叫林安,特征的话……左边眉梢有一颗痣,你们打探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叶云舟笑着带过,“我们客栈就在前面,让伤者和我们住一起,也方便照顾,我要是有需要之处,就直接过来,不和陈夫人客气了。”

    “嗯,那……你们慢走。”陈夫人本想去送,但陈武悄悄拉了下她的衣裳,她只好临时改口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