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满被砸了一下后醒了过来,他把颈枕戴在脖子上:“谢啦。”

    说罢便靠着身后的椅背,阖上双眼休息。

    而漆方看着自己抬起的右手,微微抿紧嘴唇,垂下的睫毛掩盖住眸子里的失落。

    时满做了一个梦。

    不过这与其说是一个梦,还不如说是他曾经的经历。

    梦里,他正身处基地的训练室里。

    而在他面前有位身形高大的俊美男人,对方那熟悉的脸让时满有些发怔。

    只不过,此刻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并不算很融洽。

    男人摘下眼镜,按了按太阳穴说道:“这次比赛我觉得应该是让纪渡去,如果你真想参加那我找上面再申请一个名额。”

    时满因为这句熟悉的开头知道这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时年少轻狂的自己,因为世锦赛的名额分配问题感到不服气,于是想向纪渡下战书。

    因为这事情,言墨和自己有些分歧。

    梦里的自己瞪大眼睛,开口道:“你也认为我不够资格!”

    男人愣了几秒,然后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言墨,你是不是跟其他队员一样认为我是空降到这个团队的,所以我根本就没能力。”时满情绪有些激动,伸手扯住对方的衣襟。

    言墨握住青年扯住自己衣襟的手,缓缓说道:“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

    “那你为什么说应该纪渡参加?”时满不满的说道。

    男人拉下时满的手,摸着对方掌心里茧继续道:“看到这些茧没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