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仁松此时低着头,眼中已然满是愤怒,“好,我说!其实当初找我们做这件事情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叫郭况的人,他说他朝廷勋略,我们并不相信,后来我们来到了洛阳找到了他家后才确认……”

    听他讲完当初的一切,再忽然想起唐清风和马辉二人提供的相关证据,刘秀此时已然是双眉都快拧在一处。

    “皇上,我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我就是想请您帮忙,我一定要提王贵报仇!”话到此处车仁松登时连连向刘秀叩头。

    看到这般,刘秀的神情忽然变得冷漠了起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是你们不做这种事情的话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说到这个问题,车仁松顿时哑口无言,他只能是低着头跪在那里,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

    “陛下,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置?”邓禹不由得试探性的询问,他知道此时的刘秀并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因此内心之中的情绪自然也是非常的不稳定。

    思索了片刻,刘秀忽然起身,低头对车仁松道,“你既然能够把你知道的这些都说出来,足以证明你还有良心,然若不是此番朕对你们一番扰乱之下,只怕你们根本不会迷途知返,索性你想要获得自由,依然是万万不能,而今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你就暂时在邓大人的府中,待事情结束后你还是会收到该有的惩罚。”话毕,登时迈步便走,邓禹则是赶忙跟随在后,只留下那车仁松一个人孤独的跪在那里。

    刘秀回到皇宫后,心中已然是愤怒不已,眼下可以说是证据确凿,然而他却并不希望直接将郭况处置,毕竟他曾经也算是大汉朝的有功之臣,对待功臣,刘秀并不希望直接处置他。

    就在王贵身死的消息传出去后,郭况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然而眼下却是并没有什么后悔的余地了,毕竟这种情况之下,已经是覆水难收,因此他心中已然是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翌日,就在郭况回到家中还没等坐稳的时候,忽然一名传旨太监迅速的来到了。

    “郭侯爷,陛下口谕,请郭侯爷即可进宫面圣!”

    “遵旨,有劳公公了。”

    传旨太监转身刚要离开,忽然郭况立即拦住了其去路问道,“公公且慢!不知道此番陛下让本侯前去所为何事啊?”他试探性的想要了解一下,若是知道当中的事情,只怕是到时候就会提前做好准备了,毕竟眼下可是在洛阳,若是不提前做好后路的话,只怕是等同于引颈就戮。

    不曾想传旨太监也是并不知情,只是摇了摇头,“我看陛下脸色不太好,看样子好像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想要询问郭侯爷。”

    “喔?是嘛!”说到这一点,郭况心中更加感觉到了事有不对;郭况虽说在朝中仍然是位高权重,但是重要的是大权还是都掌握在邓禹、冯异、耿弇、马武这些人手里面,因此这般情况下,他自然是没有什么说话的余地,纵使是高官也不过是虚职而已。

    又是简单的询问了一番,可是那传旨太监依旧是一问三不知,如此一来倒是让人感到十分尴尬,仔细思索了许久,郭况已然感到危险即将临近,然而眼下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自己可不能就这样如此的暴露下去,索性赶忙回到房间更衣,随后迅速的入宫去了。

    “微臣郭况叩见陛下!”来到刘秀的跟前,赶忙跪地叩首。

    此时刘秀正坐在窗口喝茶。

    “免礼,过来坐吧!”刘秀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