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仙学长,你?”

    陈剑臣淡然道:“如你所说的,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

    闻言萧寒枫暴汗无语。

    酒令完毕,月上中天,大家也吃喝得差不多了,宴席撤散,开始返回开泰学院。

    回到院子内,顾学政特别叫陈剑臣和萧寒枫来到房间训话:“今晚你们的表现,本大人都看在眼里,虽然说技不如人,差距如此之大,还是让本大人感到非常的失望。”

    萧寒枫见到陈剑臣抿紧双唇,没有任何搭腔的意思,只得硬起头皮,道:“禀告学政大人,行令饮酒,本非学生所长……”

    说到这里,立刻被顾学政打断了:“你不必多说了,本大人明白,尔等出身贫寒,何曾经历过几回宴席?缺乏这方面的历练不足为奇。不过你们不必灰心,本学政已打听到这一次的才艺竞赛,并没有行令一项,而是分成三大部分,一为‘时文’,一为‘诗词’,还有一项,则是书法。这三项内容俱为基础,也正因为基础,才可见真章。所以说,你们还是有一定机会的。”

    说完,他扫了陈剑臣一眼,心底一叹——今晚在摘月楼推杯换盏之时,开泰学院的活动主办人公布了才艺比赛考核内容,以及相关规则。听完之后顾学政油然萌生出一丝希望,只要不考过于生僻艰涩的内容,陈剑臣和萧寒枫就不会输得太惨,起码还能留住几分颜面。

    对于陈剑臣,顾学政知道他的那一首《黄昏》,确实为好诗,应时应景,更主要的是听说还是即时写出来的。管中窥豹,可见陈剑臣有诗才。

    除了诗才,顾学政还知道陈剑臣在江州开了一间名叫“聊斋”的书法铺,自写自销,在书法上的造诣当然不会太差。

    有诗才,有书法造诣,等于具备了两大竞争条件,只可惜陈剑臣的时文实在不敢恭维,去年岁考科考差点不合格。光此短板,就让他的综合实力下降了好几个档次。而如果陈剑臣的时文八股有一定实力的话,不敢说竞争前十,但起码能够保持在中流水平之内。

    至于萧寒枫,作为一名刚进学的生员,乏善可陈,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训完话后,陈剑臣和萧寒枫退了出来,相顾无言,还是道一声晚安,早早安歇的好。

    回到房间,陈剑臣读了一卷书,又练了一会字,这才躺上床,但没有什么睡意——他心里惦记着婴宁送信的结果。

    婴宁去金华,给聂小倩送信,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自从江州一别,或者因为路途遥远的缘故,陈剑臣就和聂小倩断了音讯,不通书信,有好几次陈剑臣都想动笔写信给她,只是当铺开了纸,磨好了墨,提起笔时却无言,唯有又悻悻放下来。

    ——终归到底,他和聂小倩之间,始终没有发生过什么,难以定义两人的关系,写信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但只希望,她不出什么事就好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