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院,粱凉身心充斥着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快意。

    读了这么多年书,第一次出手。

    首战告捷。

    最多再有小半刻,剑疯子就提着齐平川的人头丢在陈弼面前,到时候陈弼只有两条路:要么臣服,要么死。

    很简单的事:擒贼擒王。

    一旦齐平川死,陈弼死或者臣服,那么山里那股力量,还愿意默默无名的蛰伏?他们只要跟随自己去双阳,就能光明正大的立于阳光之下。

    有编制,有薪俸。

    何乐不为。

    粱凉想不到那些人会拒绝的理由。

    他甚至觉得,这一次出手,很有些无聊,颇有点我还没发力,你齐平川就倒下了的巅峰寂寞感。

    想到这一声长叹,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陈弼。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谋略无敌。

    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这件事后,自己的智谋明显碾压了陈弼,甚至也凌驾于明州那位先生。

    此去归去,必得父王青睐。

    等世袭罔替,二弟若是愿意臣服,便让其率军征讨四方,若是不愿意臣服,杀之何妨。

    届时,天下唾手可得。

    陈弼听到粱凉的叹声,抬起头,发现咱们这位明王大世子有点飘,忍不住泼了一瓢冷水,“大世子殿下,和多少谋臣国士相处过?”

    粱凉温和的笑了起来,“卑微之末,与其论谈,不过浪费光阴。”

    陈弼讶然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