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奎山看到韩作业已经轮着拳头朝曾毅打了过去一时惊得魂飞魄散,急忙大喊了一句,然后就迈步要上前阻止。这一着急,他忘了是自己是站在猪圈上的,一脚踏出,就踩了空“噗通”一声,直直跌落在地,然后在地上咕噜滚了好几圈。

    等爬起身,马奎山浑然不觉得身上有任何痛楚,活像一只大蛤蟆似的,连滚带跳地就过来了,一边急吼吼地喊道:“韩作业,你齤他妈的给老子住手!都给我住手!”

    韩作业听到马奎山的喊叫,倒是停手了,不过依旧不解气,道:“马乡长,对于这些胆敢暴力抗法的坏分子,就绝对不能手软,一定要狠狠地给予教训,然后再劳教个一年两年,我看他小子还服不服……”

    “给老子闭嘴!”

    马奎山浑身发抖,狗齤日的韩作业,你这个有眼无珠的王八蛋,竟然敢殴打县长,你这是要害死老子啊。

    既惊又怒之下,马奎山也顾不得什么斯文与体面了,上面抬腿就是一脚,就把韩作业给踹了个狗啃泥。

    “韩作业,还不赶紧滚过来向曾县长道歉!”

    马奎山怒喝了一声,随即转过身,立刻换成了一副惧怕又带着讨好献媚的表情,躬着身子来到曾毅面前,道:“曾曾县长,您什么时候来的…”

    “马乡长,你好大的威风啊!”曾毅冷漠地看了马奎山一眼道:“你这是要把暴力抗法的我,也抓起来去劳教吧?”

    “不不不不”马奎山被曾毅的话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借自己一百个胆子,自己也不敢动县长一根毫毛啊,他道:“曾县长,你听我解释一下……”

    “你不用向我解释!”曾毅一抬手,指着身后的村民,道:“你就向在场的村民们解释一下,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力,允许你暴力执法、殴打村民的!”

    马奎山抬手抹着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哆哆嗦嗦,嗓子眼直发紧,怎么也讲不出一句话来,让县长给抓了个现形,还有什么好解释

    “马乡长,你的本事大得很呐,为了不让村民告你的状,竟然还可以把未出生的孩子都抓去当人质,今天你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政府执法的课啊!”曾毅从鼻孔里冷冷哼了一声。

    马奎山一个激灵,身子又矮了几分,他今天来抓大肚婆,目的不是罚款,也不是要引产,正如曾毅所说,他就是拿孕妇和没出生的孩子来做要挟,让韩桂生今后不敢去告状,现在被曾毅一语道破,他吓得胆都开始发颤了。

    “曾县长,其实其实我也是路过这里,来了解情况的…”马奎山抵赖不过,只得闭眼说瞎话,准备把韩作业推出去顶缸。

    躺在地上的韩作业,此时脸色煞白,犹如丧家之犬,他的脑子还停留着围攻县长那里呢,完全没注意到已经被马奎山给推出去了。

    “马奎山,你等着向纪委的人去解释吧!”曾毅眉头一沉,就把马奎山给判了死刑。

    马奎山顿时腿一软,差点晕倒在地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纪委谈话,据他所知,丰庆县还没有一个人能成功从纪委全身而退呢!

    “你是县长?”韩桂生拖着受伤的胳膊看着曾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