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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怎么又来了。”云清不太高兴地看着他:“深更半夜闯人闺房,陛下不要脸我还要呢。要是传出去云清以后怎么嫁人?”

    傅明礼笑睨了她一眼,云清总觉得他那笑容有点怪。

    “朕觉得有点心慌,担心晚上心疾发作,就提前来云姐姐这儿偷个清闲。”傅明礼说完笑得更深了:“朕还没死呢,云姐姐就张罗着嫁人了吗?”

    云清不喜欢傅明礼开这样的玩笑。

    她拧着眉,走到床前俯视着他,走近一看才发现他手里把玩的竟然是自己放在枕头下的七彩玉玉佩。

    她呼吸几乎停滞了,放轻声音问他:“陛下拿我的玉佩做什么?”

    “这东西眼生,朕以前没在云姐姐身上见到过。”傅明礼坐起身,将玉佩握在掌心道:“这玉玉质不错,云姐姐为何不随身佩戴呢?”

    七彩玉只有在阳光下光芒才格外显眼,床上有床帏遮着,烛台离床榻有一些距离,傅明礼半倚在床上恰处在阴影之中,玉佩没能反射到月光和烛光,看起来只是成色较好的寻常玉石罢了。

    虽是如此,云清仍没有放心,审视着傅明礼的每一丝表情,试图从中发现他的真实想法。

    傅明礼皱着眉,眼神落在掌心玉佩上,表情里的迷惑不似作假。

    “宫装的衣裙以简洁为主,这玉佩和我的衣服不搭。”云清心里舒了口气,口上随意地回道。

    女孩子的衣着服饰确实麻烦,傅明礼不懂这些,便只点了点头回应。

    云清一把抢回自己的玉佩,握紧在手心后才觉得心落回肚子里,她道:“陛下即便有事找我,以后也请不要随便躺我的床铺或者拿我的东西,这样于理不合。”

    傅明礼哼了声:“朕就是不起,云姐姐能耐朕何?”

    云清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皇帝,听了他的话恼的不行,这小皇帝不经人同意就跑到女孩子的床上还有理了?

    “陛下若是不起,云清就要到正昀宫让王总管走一趟了。”云清不信傅明礼大晚上的跑出来有知会过宫人,王晋绝不可能任由陛下如此胡闹。

    “云姐姐,王晋缘何会给你这种自信,让你觉得他一个奴才能制得住朕?”傅明礼打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可不担心王晋能管的住他。不过他说到一半忽然笑了笑,道:“何况如果朕深夜跑到女尚书床上的消息走漏出去,云姐姐可就注定要做朕的女人了。”

    他晃荡着二郎腿有恃无恐:“忍一时风平浪静,云姐姐可要想好了,忍不了朕就要嫁给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