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你依旧对他念念不忘?”

    他半掩着睫毛,黑痣被掩在如梦如幻的阴影下:“也没有,我就是有点愧疚。”

    “为什么?”

    “他因为我受伤了,据说伤得很重,”他老老实实地说,“我想去看看他,不然我良心过不去。”

    不等富兰克林来得及回答,电视刚好播到了晚间新闻那一档,宵筱身穿着华丽的长裙出现在新闻发布会上,暗红的口唇衬得她的皮肤愈发的娇媚。

    “目前陛下的情况稳定,但根据医生的说法,还是需要持续的在院治疗,”她面无表情地念着稿子,“按照帝国继承法,我会成为他的代理人,在他醒过来以前......”

    央禧收回视线:“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该不该去?”富兰克林有些苦恼地摸了摸头,“我也不知道,这取决于你。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可我有点怕他...”

    富兰克林笑道:“他现在不是还没醒吗?”

    见央禧有些诧异地瞪大眼睛,男人单纯地笑了笑:“听你说你是首都星来的,说话方式又是这样的贵气漂亮,果然是皇家培养出来的吧。”

    “也没有了。”

    富兰克林有些迟疑:“我没办法帮你做出决定,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妻子死之前,我们曾经爆发了一场冷战,后来她车祸躺在医院的时候,我赌气没有去看她。”

    “......”

    “现在她去世了,”富兰克林叹了口气,“我一直为当初那个决定而后悔,虽然我很不舍得你离开,但我也不希望你不开心。”

    第二天早上,伊丽莎白醒的有些晚。她收拾好书包推开房门,看到桌上摊着的纸钞,神情有一瞬间的凝固:“爸爸?”

    富兰克林边擦着头发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怎么了?”

    “桌子上的钱是怎么回事?”

    “啊,钱吗?”富兰克林三两步走到桌边,拿起纸钞旁的纸条,“是央禧留的,他说自己要走了,很感谢这些天以来的照顾,桌子上是他打工挣的所有钱,希望我能带你出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