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杀我呢？”
唐竹看见上方匆匆赶来确认她们位置的江大夫，心下一松，听见霍云绮仿若自语的喃喃，以为她问方才的一剑，不免微微苦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生死一瞬，哪里容得人想那么多？反应过来前，她已经那样做了。
仔细想来，这也没什么可意外的。唐竹不清楚霍云绮是怎样想，但那段时日，她确实视“霍云岚”为友。假使三个月前的藏锋山庄，霍云绮并没有做那件事……唐竹道：“霍姑娘，我并不在意‘正邪’之分。即便你是极天教中人，依然可算我的朋友。”
“你难道不明白么？”霍云绮轻声道，“我不需要做你的朋友。你不杀我，便休想我会放手。”
唐竹叹气：“我确实不明白……霍姑娘，我不觉得自己做过什么，能值得你这样执着。”
“……”
霍云绮望着下方流动的水银。
揽着她的手臂很用力，因此她们紧密地依偎在一起，以至于胸腹的伤口被压迫着，涌出温热的鲜血。
剑伤带来的麻痹感还在扩散，身体难以动弹。霍云绮慢慢将脸靠到唐竹肩上，冷不丁道：“唐竹……你不想知道，是谁害了你师父吗？”
唐竹抓着岩壁的手蓦然收紧，泛白的指节几乎陷入岩石里。
她深吸一口气，放低声音：“……你知道什么？”
霍云绮轻轻笑起来。
“与你相关的事，我怎么会不关心？”她凑到唐竹耳边，“记得那个将你逼下悬崖的人吗？他是极天教五星君中的荧惑。”
“伏天都重伤后，极天教内部四分五裂，他身后的势力与东洲有勾结，为的就是你手上的某样东西……”
唐竹当然听过荧惑的大名。
极天教的教义将日月视为至高神明供奉，也因此高层结构复杂。除教主之外，还有各领一方势力的太阳圣子与太阴圣女，往下则是太白、岁、辰、荧惑、镇五位星君组成的宿光阁。
那位荧惑星君已然在极天教中身居高位，听霍云绮的话音，幕后却还存在另一个人作推手。
他是谁？和他们相勾连的东洲势力，又是哪一方？
唐竹看见上方匆匆赶来确认她们位置的江大夫，心下一松，听见霍云绮仿若自语的喃喃，以为她问方才的一剑，不免微微苦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生死一瞬，哪里容得人想那么多？反应过来前，她已经那样做了。
仔细想来，这也没什么可意外的。唐竹不清楚霍云绮是怎样想，但那段时日，她确实视“霍云岚”为友。假使三个月前的藏锋山庄，霍云绮并没有做那件事……唐竹道：“霍姑娘，我并不在意‘正邪’之分。即便你是极天教中人，依然可算我的朋友。”
“你难道不明白么？”霍云绮轻声道，“我不需要做你的朋友。你不杀我，便休想我会放手。”
唐竹叹气：“我确实不明白……霍姑娘，我不觉得自己做过什么，能值得你这样执着。”
“……”
霍云绮望着下方流动的水银。
揽着她的手臂很用力，因此她们紧密地依偎在一起，以至于胸腹的伤口被压迫着，涌出温热的鲜血。
剑伤带来的麻痹感还在扩散，身体难以动弹。霍云绮慢慢将脸靠到唐竹肩上，冷不丁道：“唐竹……你不想知道，是谁害了你师父吗？”
唐竹抓着岩壁的手蓦然收紧，泛白的指节几乎陷入岩石里。
她深吸一口气，放低声音：“……你知道什么？”
霍云绮轻轻笑起来。
“与你相关的事，我怎么会不关心？”她凑到唐竹耳边，“记得那个将你逼下悬崖的人吗？他是极天教五星君中的荧惑。”
“伏天都重伤后，极天教内部四分五裂，他身后的势力与东洲有勾结，为的就是你手上的某样东西……”
唐竹当然听过荧惑的大名。
极天教的教义将日月视为至高神明供奉，也因此高层结构复杂。除教主之外，还有各领一方势力的太阳圣子与太阴圣女，往下则是太白、岁、辰、荧惑、镇五位星君组成的宿光阁。
那位荧惑星君已然在极天教中身居高位，听霍云绮的话音，幕后却还存在另一个人作推手。
他是谁？和他们相勾连的东洲势力，又是哪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