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施展过防止腐烂的术法。狰寄居的工读生的躯壳完好无损。可那张脸始终像挂在墙面上的面具,没有表情,苍白间透着淡淡的青色。那双锁住女孩喉咙的手,并未她痛苦的呻/吟松开。

    即使女孩已经被极端的恐惧席卷,四肢趋于僵麻,大脑停摆。但潜意识里她知道,这不是一个人。可不是人,又是什么呢?

    “放开她!放开她!你这只怪东西!”赵阿姨徒劳地推攘着工读生。她的意志很强,能够碰触到他的身体,可那人还是纹丝不动,掐着女儿的脖子。她急得大哭。

    看到秦悦回来,她连声喊道:“小秦,小秦,救救她。我求求你,救救她!”

    “放开她!”秦悦说道。

    狰歪着脑袋,不明所以,用相当冷静沉稳的声线回答:“可是,她看到了。”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秦悦又问。地上的十多号人,身上有枪伤,还有皮肉伤。

    狰思考了一下:“不算吧。我只是把其中一个撞到了墙上。他流了不少血,应该是死了。其余的就开始慌慌张张拿枪扫射,结果全部打到了自己人身上。”

    秦悦:“……”他不会问为什么不报警这种蠢问题,兽的思维方式跟人不一样。遇到危险,如何消除危险才是它们思考的顺位第一的问题。针对这些毒/贩是这样,针对圆圆也是这样。

    “你先把她放下。”

    狰迷惑地望着他,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会说出去的。”

    “她不会。因为没人会信。没有人相信有人能徒手丢出一名成年男子。她如果这样告诉警察,对方会以为她疯了。所以她只能告诉警察遇见了黑/帮火拼。对吗?圆圆。”秦悦用眼神示意。

    虽然有可能秦悦跟这个危险的“人”是一伙的,但再这样下去她会窒息的。所以圆圆配合地点了点头,费尽力气道:“是的。我说出去没人会相信我。我刚刚毕业,才拿到大公司的offer,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或者被关进精神病院。”

    狰短暂地卡壳,手指一松。女孩重重地摔到地上,磕青了膝盖。她趴在地上,捂着脖子一阵猛咳,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工读生望向秦悦,也不顾有其他人在场:“那个女人死了。”

    “嗯。所以你打算回去了是吗?”

    “当然。契约已经完成了。”狰耸耸肩。这是一个很不兽类的动作。他做完后,僵住了,好像不知道接下该做什么反应。

    “你跟吴老板辞职了吗?”

    “嗯。他还结了最后一个月的工资给我。”狰从口袋里掏出大概小一千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