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朱慈烺对涂兴哲调查很久了,证据也掌握的差不多,今日到火药厂巡视,他的马队一到火药厂,锦衣卫就立刻动手,将这个替涂兴哲销赃的商人抓捕到案。而当朱慈烺在大堂而坐,涂兴哲滔滔不绝的向他介绍火药厂情况的时候,那几个管事者也都一一被锦衣卫拿下,几乎没怎么费劲,这些人就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全说了。

    昨日校场事件之后,太子爷的威名已经传遍了京师,拿他们的又是锦衣卫,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顽抗。

    “说吧,你平常是怎么跟涂兴哲做生意的?”

    田守信问。

    这商人叫张永发,是震升轰的老板,震升轰是京师最大的一家经营火药、炮仗和烟火的店铺,整个北方地区开矿的炸药,制作鞭炮的药引,大约有七成都是震升轰的产品。原本他生意已经够大了,只要合法经营,根本不愁发展,但他利益熏心,居然跟涂兴哲勾结上了。

    张永发连连叩头,战战兢兢的将他替涂兴哲销赃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涂兴哲瘫软在地上,浑身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殿下饶命啊,草民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永发知道自己倒卖的是军用物资,犯的是死罪,甚至全家都可能被牵连,因此锦衣卫一找上门就把他吓尿了,此时见到皇太子,除了求饶,他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了。

    朱慈烺不说话,只给田守信使了一个眼色。

    田守信心领神会,迈步走出大堂。

    他身后,四个锦衣卫拎着张永发出了大堂,扔在阶前。

    “公公,饶命啊……”

    张永发连连叩头。

    田守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笑的说:“说吧,这些年,你跟着涂兴哲赚了多少黑心的银子?”

    “……”张永发支支吾吾不敢说。

    “火药乃国之重器,私下倒卖已然是重罪,你居然还敢和涂兴哲勾结,贩卖军用火药,你是不是以为,我大明律就是一摆设,不能杀你的头,诛你的三族呢?”见张永发如此不老实,田守信怒气上涌,大喝一声。

    “饶命啊!”张永发吓的魂飞魄散。

    “饶命可以,你这几年赚的黑心钱,必须全部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