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链拿了仔细的看,忽然脸色一变,目光箭一样的射向右首边:“赵海!你占了多少地?”

    “一百……亩。”叫赵海的参将心知不好,但还是硬着头皮出列。

    李若链冷笑一声:“本司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你到底占了多少?”

    “就是这一百亩,都在这了。”赵海竭力假装镇定。

    “那你西城外的那二十亩呢?”李若链冷冷道:“难道挂在你小舅子的名下,就不是你侵占的吗?”

    “……”赵海脸色大变。

    “自寻死路,也怪我不得了。”李若链拍桌而起:“来呀,剥了他盔甲,押下去,等候太子爷的处置!”

    几个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立刻就扑上去,将赵海掀翻在地,剥去盔甲,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饶命啊上差,卑职愿把所有田产都交出来……”

    死到临头,方知道后悔,赵海哭喊求饶,但却也无济于事了。

    其他众将冷汗淋淋,暗自庆幸没有藏私,不然被掀翻在地的就是自己了。

    朱慈烺来到京营衙门时,司礼监大太监王之心带着京营诸将和督察院的三位御史已经等候多时,见朱慈烺出现,赶紧上前迎接。

    朱慈烺淡淡微笑,跟王之心见礼,然后在众将和御史们的簇拥下进入大堂。

    今日是他抚军京营的第一天,原本应该有一个交接仪式,但上任总督成国公朱纯臣和定国公徐允祯被崇祯罚俸三年,闭门思过,无法出现在现场,因此这交接仪式就免了,只由王之心宣读圣旨。

    宣旨完毕,王之心离开。朱慈烺在帅案后坐下,接受诸将的跪拜,就算是接了这个抚军之位。

    朱纯臣和徐允祯两人虽没有出现,但却各自派了管家到场,朱慈烺已经通知他二人要清查京营众将侵占军田之事,当前情势下,他二人再不敢有什么顽固或者侥幸的心思,乖乖派了管家,拿了账册和田契,将自家侵占的军田交了出来。

    朱纯臣占了六百亩,徐允祯贪得无厌,居然占了一千二百亩。

    除了这两家,历任京营总督或多或少的都有侵占。

    军田是京营除了军事编制之外的另一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