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尘抬头一看,发现是御剑而‌上的白亦舒,青衫的衣决在微弱的光晕下更显朦胧,碧玉剑通体‌流光使得周遭的树林贪婪地吸取着些许灵力,还真是谪仙下凡啊!

    身旁还有幻化成成年形态的小幽和棉儿,苏空青坐在小幽身上,只不过陈家女儿仍在沉睡中,趴伏在棉儿身上。

    花旗刚刚一直在担心安儿和乐儿,不过也知白亦舒的能力,做事周全,无‌需自己担心,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远不止于此......

    白亦舒拿出腰间的月白乾坤袋,打开让里面蠢蠢欲动的东西自己出来。

    一道光影从乾坤袋内汹涌飞出,幻化成小老头的模样稳稳当当地站立于木板之上,八字白胡须,光头如圆月,映衬着身后的月亮,檀香木拐杖比自己的身高还高,上面还有两个酒葫芦,一身粗布麻衣,光着脚,简直风流随性。

    季暮雨和沈轻尘一看这灵力显现的模样,原来是一只老精怪了!

    可怎么就被白亦舒抓来了?

    花旗见来者此人,瞬间傻眼了,脱口而出:“这不是光蛋嘛!”

    本来小老头还是一脸严肃正经的样子,毕竟这里还挺多年轻人在此的,还是得要维护自己的高冷形象,但是花旗这一言把自己给彻底点炸了,瞬间涨红了点,鼻子出气地握紧小拳头说:“你这臭花旗,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老夫有名字,叫戒色。”

    花旗自然也被戳穿了痛处,誓不罢休,大声嚷嚷道:“什么臭!粗鲁鄙俗,本司仪叫花旗,‘花枝招展’的花,‘旗开得胜’的旗,还有,我香的很......”

    也是,怎么说接受过一番洪水的洗礼,也不太可能“臭”!

    一旁的沈轻尘和季暮雨十分有默契地同步翻白眼,这花旗难不成每次自我介绍都要说这么一句,这恐怕是花枝招展和旗开得胜最无‌辜的一次!

    “快点把钱还给老夫,否则还要你好看!”

    “钱!”花旗一刹间脑子转不过弯来,后来惊觉道,“好啊!你这秃驴,原来是你干的啊!你居然敢毁了本司仪的府邸,看不教训你。”

    说罢,花旗还干脆一鼓作气爬上去,摇摇晃晃地站在木板上,沈轻尘和季暮雨唯恐他摔下来,想要抬手扶住他。

    在他身旁的红纸小人也跟着闹腾兴奋起来,以为又要好好教训一番这戒色老头。

    看来对于它们来说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沈轻尘就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他现在这样子还要跟别人打一架,直接一拍木板,问道:“诶!你欠人家钱了!”

    这一拍吓得花旗差点摔下去,幸亏平衡力好就站稳了,不过他被闻得一脸心虚,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