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众人心中明了,他确实是写那些字的人。

    张飞飞说:“林俊的异常让我转移了怀疑对象,恰在这时,王国辉却说谎了。林俊说谎我能理解,可王国辉?这就把我弄糊涂了,因为王国辉和林俊明显不认识。思路在那就断开了,直到大虎拿出那张纸条。

    “我找到的这张,我想应该是林俊打算扰乱视线故意放在7车厢的。大虎那张,是林俊写给王锐(售后)看的,可惜他没看到就死了。那张纸条,一个‘那些’,一个‘将’,不知道情况的人大概不明所以,也许还会以为是两个杀手在比赛谁杀的人更多。可我看过你们的手,都不是杀手该有的手。哪来那么多杀手,随随便便坐趟车就遇到俩,还是俩变态?”

    务工人本来听得目瞪口呆,眼都忘了眨,听到这忍不住闭紧嘴巴。

    ——忍住,不能笑,千万不能笑!

    经理没好气地白了张飞飞一眼,你正经点!

    销售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怪异,哭不下去,笑不出来,干脆僵住了。

    “咳咳!”罪魁祸首张飞飞无辜地眨眨眼,“她”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

    喝口水,张飞飞继续说:“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把纸条上说的跟王国辉父亲的事联系到一起。王国辉卖了十几年保险,不可能不给他父亲买。因此,纸条上的‘那些’,说的是他父亲‘意外’死亡的赔付金。既然是赔付金,可想而知,肯定在王国辉身上。可纸条是写给王锐的,这说明什么?”

    务工人问:“说明什么?是不是弄错了,其实纸条是写给王国辉的,只是林俊不小心把纸条放错了?”

    7的应该放在4,4的应该到7那儿?

    经理摇摇头,插声道:“不是,那张纸条确实是写给王锐看的。”转头就对上务工人的“求告知”脸,他干脆解释到底,“7车厢不是只有王国辉,还坐着我呢,你说如果是我捡到那张纸条,会不会当垃圾给扔了?”

    当然,扔的前提是列车杀人事件还没发生。

    “对喔!”务工人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他怎么没想到呢!

    抬头见别人用“你才反应过来啊”的表情看他,不由羞赧地垂下视线挠了挠脸,原来他这么笨的吗?

    这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反应,看得别人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要不要这么宝?

    经理这时已经理清了整件事,见张飞飞在喝水暂时没打算往下说,务工人害羞完眨巴着大眼在他和张飞飞之间来回移动,干脆开口:“在这件事里,本来蝉是王国辉,螳螂是莫千,黄雀是王锐,蛇是林俊。”这语气,明显是在跟务工人说的。

    “王国辉的父亲找上莫千,莫千杀了人得了钱,本来整件事应该在这里终结,可莫千贪念太重,找上了王国辉。王国辉原本什么都不知道,莫千一来,他就全明白了。得知情况的王国辉不会要那笔钱,可又想维护父亲的名义,想来想去只有杀了莫千一了百了。因为人的贪念是无止尽的,你给了这一次,就会有下次、下下次,没完没了。

    “王锐嘛,他是净水器售后员,我觉得他应该是去莫千家查看净水器时,注意到了莫千的反常,或者干脆发现了莫千杀人这件事,但莫千并不知道他知道了。之后他跟踪莫千,看到莫千去找王国辉,打听之下,很快把整件事弄明白了,也想从中捞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