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导师让我去提个东西,我先走了啊。”

    “哦,好。”

    沈云飞目送沈天翔黑着脸“嘭”的一声摔门离开。

    他捏捏眉心,尽管同情弟弟被导师使唤,但好歹自己能松口气。

    “你弟走了?”

    听见这句话,沈云飞整个人一激灵,回过头去,看见江畅然十分坦然地抱臂倚靠在卧室门框旁。

    一丝不挂。

    “你怎么不穿衣服?!”沈云飞震惊地拿起沙发上的抱枕丢向江畅然。

    江畅然轻松接下飞来的抱枕,语气平稳:“因为没有衣服穿。”

    昨晚上两人的衣服堆在脏衣篮里,沈云飞衣橱里的常服也对不上江畅然的肩宽。

    也就只有宽松的浴袍能勉强穿上。

    沈云飞:“那怎么办?我一会儿上街给你买一套?”

    江畅然神色从容地遛着鸟,抱着抱枕坐到沈云飞身旁:“不用,助理马上会送过来。”

    沈云飞:“……那还真是方便。”

    他暗想:果然,能开心理咨询中心的海归富家子和自己这种被职场虐得死去活来的社畜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才对。

    因实在看不惯江畅然浑身赤裸大刺刺的坐在面前,沈云飞回卧室取出浴袍,顺便找出了一直没怎么用的家庭药箱。

    江畅然套上浴袍,饶有兴致地撑着头看沈云飞的下一步动作。

    沈云飞从药箱中取出棉签和碘酒,对江畅然伸出手:“消毒,缠绷带。”

    骨节分明而修长的左手搭在他手上,食指与中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他的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