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漓开学第一天就旷了课,梁尧很生气,要他写了两千字的检讨。

    出奇的,顾漓也照做了。

    陆枭生怕他有什么想不开似的,终日训练室也不去了,家也不回了。

    就跟着顾漓到处走,甚至睡在顾家。

    但是从始至终,顾漓好像都很平静,日子就好像是回到了从前,从前,没有过林慢语的时候。

    陆枭起初觉得,顾漓只是在装洒脱,不过日子久了,顾漓都没什么异样,他就以为,顾漓应该是放下了。

    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是,顾漓身旁那个位置,永远都会空荡荡的了。

    高二下册的学期末,顾漓回了射击馆,他是突然回来的,任谁也没想到。

    过了暑假,就进入高三,学习压力好像是突如其来的,压的人几乎喘不上气,越临近高考边缘,就越是崩溃,五中附近的几所高中,甚至一度传出有学生跳楼的消息。

    五中的年级榜单,顾漓的名字无可撼动的挂在那里,再也没了叫嚣着要超过顾漓,考第一的人了。

    高考结束那天,考生出了考场,便是克制不住的狂欢,好像一下子卸去了所有的担子,只想发了疯的玩。

    毕业聚会是在高考结束后三天,梁尧喝了很多酒,红着眼睛,祝所有十班的同学未来都能好。

    最后他醉了,也哭了。

    顾漓只自己夹着一根烟,坐在KTV的角落,盯着外面的夜空。

    也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林慢语,不少人都偷偷拿余光去瞥顾漓,顾漓却好像没听见似的,没有动容。

    陆枭拥着宋知意,也哭了。

    他的成绩够不上宋知意,铁定是没法和她进一所大学了,可是他和宋知意说好了,他会去她的城市读大学。

    聚会的后半段,他喝醉了,非要抱着顾漓哭的稀里哗啦的,饶是顾漓很嫌弃他,他也没有松手。

    那场聚会结束的很晚,几乎所有人都是抹着眼泪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