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一度认为,伊莉娜的仇家可能只在哥谭那么多。毕竟到纽约了至少有一个多月她是处于风平浪静,万事安好。不过在美国队长找上门来时,她就稍微有点改观。

    而这个改观,并不指她现在只能趴在地上咳嗽,连出趟远门都会被伊莉娜的仇家围堵。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的情况。明明之前一直也很顺利。

    自称为丧钟的男人将她转了个面,瘫坐在树边。

    “你现在混得真|他|妈惨,疤脸。”他把面具被拉开了个口子,点燃了烟,语声些微含糊,“有人出了五百万美金买你的命,等我抽完这根烟,咱们就麻溜儿地办完事。”

    艾达此时连动根手指都困难,她恶狠狠地瞪着丧钟,心下估算着另一曾想杀她的男人有没有找着她的小男孩。

    “你的疤呢?我的雇主要求拍照。”

    “额……我想你大概是认错人了?”

    “别逼我给你脸上来道新的。”

    艾达挪开眼,用手肘擦了半晌,没有镜子,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擦干净。靠,口水的感觉真恶心。她想。

    “你们女人总是花样多。”丧钟说话时嘴边烟雾枭枭,他吐了口气,“既然你已经金盆洗手了,我可以给你个‘尊重’。双倍的钱,我放了这单。”

    “考虑期限是这根烟。”

    艾达呼吸一窒。

    双倍的钱——一千万美金!?她来那么久身上最多也就四万美金,连个零头都算不上,她上哪才能找到那么多钱!?

    丧钟吞云吐雾,俩根长指夹着烟卷,烟幕下,他的语声些微嘶哑。尽管隔了一英尺距离,她无端认为,男人身上氤氲的那股硝烟味,攀附着白烟一块儿漫漶过来。

    她咳了俩声,丧钟似是瞥了她俩眼,咧开嘴捎上了些许不屑:

    “烟也不能闻了?你这洗白有够彻底。”他说,“你比我女儿大点,还是崽子那会就跟我抢饭碗,跟蓝屁|股那混小子一样跑去搞了个孩子俱乐部,到头来还不是得穿制服——哼,我说过了,小屁孩就不该穿制服。”

    话是这么说,可艾达看他架势也没打算掐烟。

    烟已过半。